第5)

只是往外踏出了一步，時霧的計劃就完全泡湯了。

胳膊被底下的人猝不及防拉了下來。

還好有一層被子減輕壓力，直直跌下去也不至於很疼。

時霧閉著眼。

身下的人輕輕捧住他的腦袋，很小心。

見他沒事後，青年眼皮掀了掀，重新闔上了，若無其事地把少年按在胸口。

“別動。”殷紅漂亮的唇動了動，發出低沉至極的聲線，“乖一點，這是你欠我的。”

“我欠你什麼了？”時霧一頭霧水。

“錦繡閣給陛下墊付了拍賣的銀兩。”

“騎射比試，救了陛下的命。”

他睜開眸，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陛下記住了，你這條命是我的，人也是。”

時霧一臉迷，什麼年代了，話本都不這麼寫了。

好幼稚。

他拆臺：“欠的銀兩我正打算還你。”

停頓了下，鳳凜：“怎麼還？”

“上次賭石坊開出的翡翠相抵，足夠了。”

鳳凜稍頓，“陛下去那種地方只是為了還債？”

時霧面無表情嗯了聲。

吐槽：還不是你逼的。

鳳凜：“不是因為……夜弦？”

“我都不認識他。”時霧真搞不懂鳳凜的腦迴路。

下一秒。

鳳凜：“我和他，誰更好看？”

時霧：“？？”

這是人問的問題嗎？

他沒有回答，國師又不說話了，閉上眼睛。

手上的力道倒是沒減，時霧：“……你放開。”

這個姿勢簡直羞恥到爆炸啊啊啊！！

兩個大男人這個樣子真的合適嗎？！！

“誰更好看？”鳳凜堅持不懈地又重複了一遍問題。

時霧：………

“你。”

大丈夫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