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暉說著在白思匯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拿起了一把小刀用力的在自己臉上劃了一刀。
白思匯見狀不可抑制地尖叫了起來,“你幹什麼?”
血在幾秒鐘之內就染滿了喬暉的半邊臉,還滴滴答答地滴在他潔白的襯衫上,顯得異常的觸目驚心。
喬暉看到白思匯臉上的擔憂和震驚,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笑容,欣喜道:“姐,你還是擔心我的對不對?”
白思匯又驚又怒,再看到他燦爛的笑容,瞬間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了,“我們馬上去醫院!”
“當時你多久才去醫院?”
白思匯沒回答他,硬是將他從座位上扯了起來。
喬暉任她牽著他往外走,結賬的時候把收銀臺的小姑娘都嚇了一跳。
喬暉跟著白思匯坐進車裡,才說道:“這下你還有後顧之憂嗎?還會不會害怕?”
白思匯還沒從剛才的震驚裡回過神來,看著喬暉的眼神都有些恍惚,顫抖著嘴唇說道:“你太胡鬧了。”
“我要是不胡鬧,你會回到我身邊嗎?我知道你的顧慮有道理,不是我三言兩語或者我做某些舉動你就會打消的。可你不能因為這些顧慮就讓我遠遠的看著你,阻止我去靠近。”
白思匯看著他臉上依舊在流血的傷口,已經亂跳的心才緩緩放下了,“現在別說話,我先送你去醫院。”
說完,她就發動車子,駛出停車場。
……
在醫院進行了緊急處理後,白思匯把喬暉帶回了她租的一房一廳。
白思匯木然地收拾了沙發,讓他躺下。
她自己則站在那裡,一語不發。
她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
喬暉是喬家最小的孩子,被一大家子人寵著長大。
向來只有他讓人不好受的份,別人要給他臉色看,那簡直是找死。
喬暉小心地躺著,不讓傷口碰到。
他想握著白思匯的手,又怕她一時間接受不了,只能很規矩的躺著。
心裡卻一點也沒有因為臉上可能留疤而擔心。
男人不用在意臉,怎麼折騰都沒事。
只要她的心裡能舒服一點。
他毀個容沒什麼。
白思匯就是明白他這種無所謂的想法,才不知道該怎麼跟他溝通。
她站了許久,才盤腿坐在地毯上。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地說了一句,“你這些招術是不是跟褚總的丈夫學的?”
“嗯?”喬暉沒回過神來,不太明白她在說什麼。
“是不是跟霍予沉學的?”
“不是。”喬暉沉默了一下,問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為褚總工作的?”“兩年多前。當時寧城分部的負責人突然申請破產,程式沒走完,人就失蹤了。褚總親自來做了動員,我就跟她結識了。在之後的工作裡,有過幾次會面。”白思匯停頓了一下說道:“她人挺好的,我因為對她感興趣,便在網上查了有關她的事,發現她的生活比我的更狗血,卻活出了絕大部分女人都沒有的精彩。最難得的是,從她的臉上也看不出恨與糾結,是一個能將一手爛牌打到讓人羨慕的人,又極富有
人情味。我受了她的影響才漸漸換了一種思路看待以前的問題,但我心性狹隘、執拗。我調整了很久,也只能原諒你,其他人我原諒不了。”
“我現在在給她設計婚紗。”喬暉輕聲道。
“是嗎?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她值得最好的。”
“那你呢?你不願再往前走一步嗎?”
“我不是褚總,遇不到霍予沉。”
“你遇到了我,我雖然比不上霍予沉的一半,但我愛你不比他愛褚非悅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