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沉問道:“看到他們的臉了嗎?”
“看到其中一個人的臉,他長得跟秦兆有點像。”
霍予沉在手機裡挑出褚衛和秦名悠的照片遞給她看,“有可能是他們嗎?”
霍盈玉指了指秦名悠的照片,“是他。”
霍予沉看了一眼照片,“你確定?”
“嗯,他還把我給綁了,扔進小公寓裡,沒過多久秦兆就來了。”
霍予沉沒有說話。
霍盈玉說道:“二哥,我覺得秦兆已經死了。”
“他在這個時候死是最恰當的,在過幾天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霍盈玉不明白他的想法,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霍予沉說道:“你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霍盈玉無聲地點點頭。霍予沉看了她一眼,說道:“我的話跟秦兆的一樣,你別在意那件事,沒有任何意義。你家主公已經死了,留下來的那個人就算再像他,那也不是他,別弄混了。你比當時的其他孩子幸運得多,你有他們沒
有的生命,還有機會看世界,別把目光和精力過多的放在已經消逝的人和事上。”
“我明白了。二哥,我想回家了。”
“讓肖莜送你回去。”
“嗯嗯。”
病房內重新恢復安靜時,霍予沉開啟了那封信。
那確實是一封親筆信。
字跡工整,筆力沉穩有力,放出去都能當字帖賣了。
“見字如面。
這是一封沒有抬頭的信,我也不知道最終會落到誰的手裡,標上抬頭總是對看信的人有那麼些不尊重,便選擇了這樣的方式。我是秦兆,是秦家這一代當家人。在讓秦家崛起的過程中做下很多見不得光的事,然而這些事統統比不上覆制了萬人墓葬的兩位墓主的罪孽深種,因為我的一意孤行讓他們以一種新的方式出現在這個世間。他們到目前為止對當下的社會還沒有造成傷害,但他們終究是兩個不定時炸彈,會帶來數不盡的麻煩。面對以後出現的種種後果,秦某難辭其咎;還因褚非悅阻擋了事情的發展讓人將其綁架,實屬不該
。
秦某一葉障目,僅為了眼前的利益釀成了如今的苦果,落到何種下場均是自作自受,無可厚非。秦某願將所有的實驗室和人才,以及這些年的研究成果全數上繳,以緩心中的鬱結與愧疚。
秦某此生一錯再錯,如今已是積重難返。實在是愧對祖宗,愧對家族,愧對國家,現今已無任何顏面面對世人,唯有一死以謝罪。
秦兆留。”
信後是附註的各類實驗室與研究員,以及研究專案的分類,十分詳實。
霍予沉看了一眼之後,對這隻老狐狸算是佩服之致了。
秦兆將所有的事都攬到了自己的肩上,還十分合作地將價值不可估算的實驗室和實驗成果上繳。
他信裡雖然沒有明說,但其中還包括老怪物的皮肉。
那是無價的。
霍予沉給魏逢打了個電話,詳細地把事情說了一遍。魏逢聽完之後沉吟半晌後,才開口說道:“我跟我大伯說一聲,讓他們派人查查秦兆的事,後緒就交給他們處理。這事兒你和霍家要避嫌,說句不好聽的,秦兆死了也還想順便削弱霍家。你上次近距離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