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脾氣不壞。”凌芒偉淡淡的說道。餘郝聞言心裡那股鬱悶之氣像被針扎破的氣球一般,氣體緩緩的流了出來,“以前那些事已經過去了,我已經做了跟你重新開始的決定。這個決定不會因為凌芒雪和凌夫人的那些話而改變。我從一開始喜歡
的就只是你,你的家人是誰、怎麼樣跟我並沒什麼關係。我要的只是你。”
“所以,你還是不打算告訴我以前的事是?”
“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們的孩子在凌芒雪和凌夫人邀請我去你家當天流掉的,那時候沒有車子肯停下,我在雨裡走了很久。最後打電話給予沉,第二天他就帶我出國了。等我回過神來,我已經失憶了。”
凌芒偉的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
說出來的話只是輕飄飄的一兩句話,橫隔的卻是十幾年的時光。
那些徹夜無眠的長夜,那些苦悶與困惑,又豈能用語言來描述。
凌芒偉突然淡了繼續深究下去的心思,餘郝看得比他透徹。
過去的事翻出來無非加深了缺憾與愧疚,於人於事無補,何必糾結不放。
餘郝用十幾年的時間找到了這個答案,他又怎會一再的糾結過往?
凌芒偉:“是我太愚笨了。”
餘郝沒有對他這句話做什麼評價,沉默地看著黑暗。
如果是別的女人,會趁著氣氛好會要個承諾或禮物。
餘郝是個很冷靜、很悲觀同時又極為聰明的人,她知道維繫感情的並非是承諾或禮物,更不是那些不值錢的甜言蜜語。
該散的時候,絕不會因為那些承諾而不散。
餘郝想到這裡的時候,覺得她這個性格也確實不討喜。
凡事看透了還不算,她非得說出來。
餘郝思及此,側身將頭靠在凌芒偉的肩上,語氣裡有罕有的幾分無奈,“這輩子我的性格就這樣了,以後有機會變得討喜一點。”凌芒偉平素線條冷硬的嘴角勾起一份溫軟來,說道:“我是個佔有慾極強的人,我就喜歡你所有不一樣的一面只在我面前展現出來。你的困惑、你的懵懂、你難得的嬌憨,都只屬於我。我高興還來不及,你
的那些種種,我也沒打算跟他人分享。”
餘郝眼神裡也難得出現幾分笑意,“那就這麼過吧,我也不想改我的性格,也覺得並沒必要。”
“不用改,我喜歡這樣的你。”
“謝謝。”
不遠處,褚非悅拉了拉霍予沉的袖子,“霍董,您老人家看別人談情說愛還看得挺津津有味的啊。”
霍予沉臉皮厚如城牆,回道:“有人在咱們面前臭不要臉的談戀愛,我不看就浪費了難得的機會。”
褚非悅:“……”
她發現她家霍董的惡趣味真是越來越多了。
別人偷聽別人談戀愛好歹還稍微遮掩一下,她家霍董就大喇喇的站在一旁聽。
三觀簡直比五官還正直。
她也是大開眼界了。
霍予沉見凌芒偉和餘郝沒再說什麼,就懶得繼續在頂樓吹冷風,牽著他媳婦兒軟軟的小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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