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哥,你千萬別這麼說,這事不能怪你。就算換做是別人,那心理陰影肯定更加嚴重。還有,以後別說什麼‘你兄弟’這種生分的話了,是我們兄弟。我把我和兄弟的命全交到你手裡,你讓我們生,我們
就生;你讓我們死,我們二話不說,直接自殺。”
“別別別,千萬不能這樣,每個人就一條命,別這麼不把命當命。”
“我就知道陸老哥心疼小弟們,有你這話,我們就放心跟著陸老哥你了。以後有什麼吩咐,你直說就行。”
“承蒙小衛看得起。我們要為命除害,把霍戰庭和他的餘黨全數剿滅,不能讓他們再作威作福,為害百姓。要讓更多的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衛靈低頭喝茶,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眼裡閃過一絲諷刺。
再抬頭的時候,又是一派的真誠,“陸老哥這番胸襟讓小弟佩服,之前是不弟太狹隘了,只想著是私仇,根本沒想到為民除害的層面上來。是小弟愚鈍,還望陸老哥別笑話。”陸默從來沒有被人這麼誇,一時間有些飄飄然起來,“我總不能虛長了年歲,自己的事是小,百姓的事才是大事。這些年,霍家肯定搜刮了很多民脂民膏,早就富得流油了。霍家的後輩也一路扶搖直上,我
就不信霍家的人就都比別人強,他們還不都是藉著祖輩的餘蔭一路上去的,真正有才幹的沒幾個。”
“可不是嘛。在霍家,就長是頭豬也能一直往上走。”
陸默深有同感的點點頭,“他們除了投了個好胎,還會做什麼?一個兩個都把自己當成一棵蔥。”
“就是。陸老哥,跟你說話,我真的學到了特別多的東西。我從小就沒見過什麼世面,也沒來過殷城這麼大的城市,有時候有露怯的地方,你可千萬別笑啊。小弟臉皮薄,抹不一面兒。”
“好說好說。”
陸默心裡已經一陣悲喜交加的情緒換轉之後,被衛靈誇得有點找不著北了。
就算喝的是幾杯茶,也有了上頭的意思。
陸默勉強從被誇得暈暈乎乎的狀態裡回過神來,問道:“小衛,我好像記得你剛才說我兒子是被人偷走的,這話怎麼說?我老婆說是她把兒子換了,怎麼又成偷走了?”“我之前也以為是陸嫂子換的,但陸老哥你想想,陸嫂子那時候剛剖腹產,怎麼有力氣和精力去觀察別人的孩子,還能把孩子給換了抱走?咱們都是男人,這方面的事咱們不懂。但想想坐月子要一個月,可
陸嫂子就算體質再好,也不可能三天內下床換孩子啊。恐怕是別人故意引誘陸嫂子,讓對她的記憶力造成了干擾。”
“但褚韻峰後來告贏了,讓我老婆坐了幾年牢又怎麼說?要是沒有真憑實據,怎麼就贏了。”“哎喲,老哥,你就是太坦蕩了才這樣。有錢能使鬼推磨,就這麼點事兒褚韻峰財大氣粗有什麼做不了的?還有啊,當時你不是向霍戰庭求助嗎?打算讓他從中調和,就這麼一件小事,霍戰庭都不肯幫你。
這種事對他而言,就是動動一根小手指的事,可他就是不願意幫忙。從這裡可以知道霍戰庭的用心了吧?”
“不瞞你說,我是從這件事真正對霍戰庭失望的。他不是位高權重嗎?連這點忙都不肯幫。”
“沒錯。老哥,我真的挺心疼你的。不過現在好了,你總算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以後再也不會被霍戰庭矇騙。霍戰庭和霍家所欠你的所有,你都能討個公道回來。”
“對。霍戰庭付出代價的時候到了!”陸默豪氣干雲的說道。
……
書房內。
霍予沉放下微型竊器的耳塞,第一次特別想抹殺一個人。
陸默這頭豬,真是圈養了幾十年還是一頭蠢豬。
寧願相信一個陌生人的幾句話,都不願意相信他幾十年所看到的東西。
住了他爺爺送的房子幾十年,轉手賣了一千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