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並沒像奧德里齊保證的那樣三天後返回廷根。
他在貝克蘭德彙報完情況後不久,便有線人提供訊息說在貝克蘭德喬伍德區發現了和晚宴襲擊者面貌相似的人。
查爾斯果斷地推遲了返回時間,配合貝克蘭德的代罰者追捕露了一面的襲擊者,可惜就像在廷根市一樣,襲擊者只是曇花一現後再次消失不見。
貝克蘭德不像廷根,能隨便大肆搜捕,查爾斯不死心地又追查了好幾日最後終於放棄,準備返回廷根。
就在他離開貝克蘭德的前夕,“風暴之淵”直接向他下達了指令,緊急指派他回恩馬特港配合一位樞機主教追捕“叛教者”。
就這樣,三天之後又三天再三天繼續三天,時間平穩地來到八月下旬,盛夏已過。
這段時間阿德米索爾過得並不好。
從隊長那裡瞭解到失控案背後隱藏的危險比他想象中更大後,即便查爾斯不斷地推遲迴廷根的時間,阿德米索爾也沒有衝動行事,嚴格按照奧德里齊的吩咐不主動去調查失控案,表面上看起來,他這段日子過得平穩而安定。
但只有阿德米索爾自己心裡知道,他已經快受不了這種坐以待斃的感覺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失控案的幕後黑手就會找上自己,這種不能將命運掌握在手中的感覺讓他如坐針氈。
每天晚上如果不是有烏阿吉特的陪伴,他幾乎無法入眠,連帶著對“機器”的扮演程序也受到了影響。
奧德里齊和阿德米索爾有著同樣的擔心,不止一次地發電報向查爾斯詢問,得到的回覆都是靜觀其變,似乎毫不在乎阿德米索爾的安危。
這讓奧德里齊很疑惑,大主教閣下在離開廷根前曾特意囑咐他要看好阿德米索爾,和現在任其自生自滅的態度截然相反。
這位資深的代罰者心中不禁對大主教閣下產生了一絲怨念。
……
阿德米索爾穿戴整齊地站在門口的全身鏡前,相比於幾周前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身體也發生了顯著的變化,逐漸脫離了偏瘦弱的印象,變得更加有力量。
這得益於他這段時間的鍛鍊,為了擺脫心裡的不安感,他聽從了弗爾曼的建議每天下班後都會在俱樂部一層的運動大廳裡鍛鍊身體,肌肉的撕裂感和出汗的通透感能讓他短暫地放下心事。
確認自己的打扮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後,阿德米索爾衝主臥喊道:“我出門了。”
“知道了。”臥室內傳出清脆的回答聲,像是變聲期前的童音。
阿德米索爾滿意地點點頭,烏阿吉特話說的越來越流暢了,就是它每天早上總要對著太陽尬唱幾句著實煩人。
好像是專門為了對付他一樣,烏阿吉特將晨間開嗓的時間定在了7:20,正好卡在阿德米索爾醒來前十分鐘。
確認了烏阿吉特沒有向永恆烈陽虔誠信徒轉化的傾向,只是單純的讚頌光明後,阿德米索爾也就聽之任之了。
走出家門後,阿德米索爾左拐幾步來到鄰居卡迪爾先生家中。
他是事後才知道瑪歌莊園的租客居然是卡迪爾先生的親戚。
之前他從雷克斯的屍體上窺見了儲藏室內的戰鬥場景。
畫面中夾擊雷克斯的一男一女毫無疑問是非凡者,但阿德米索爾不覺得雷克斯是他們殺死的。
一是因為在他看到的畫面中,雷克斯扔出的風暴符咒命中了敵人,完全佔據了上風。
二是雷克斯並非是直接被殺死的,而是先失控再喪命,從畫面中展示的內容不難推斷出那兩人都是擅長格鬥的序列9,應該沒有讓人失控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