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蘭從沉睡中醒來,心中一驚,感覺到了頂在自己腦門處的硬物,睜開雙眼,孟菲特兇狠的面容映入眼簾,他舉著左輪手槍,眼神閃過興奮和嗜血。
耳邊傳來安格斯壓抑著痛苦的哼唧聲,基蘭下意識地想扭頭,孟菲特立刻頂了頂手槍,“別動!”
阿德米索爾雙手交疊搭在手杖把手上,嘴角噙著一絲微笑,不發一言地看著兩人。
大概過了幾十秒後,他低緩開口道:“你們知道的吧,剛才也看見了。”他舉了舉自己的左手,“這個手套是需要吃人的,我剛剛餵飽了它,可因為你們現在又要餵它。”
阿德米索爾目光在基蘭和安格斯之間來回打量,眉目間露出一絲苦惱,“餵你們哪個呢?”
“或者該給它加加餐,把你倆都餵了?畢竟今天用的稍微頻繁了,是該獎勵一下下的。”
安格斯和基蘭雙雙沉默著沒有說話。
阿德米索爾輕拍雙手道:“要不這樣好了,按我的規矩來。”他從懷中拿出一便士硬幣,在指尖來回翻滾,“一人挑一面,拋到誰就是誰,公平公正,純看運氣,你們覺得如何?”
基蘭稍稍後仰直視著眼前黑洞洞的槍口,語氣有些軟化,臉上扯出個牽強的笑容壓低聲音道:“不至於鬧成這樣。”
接著他語氣一轉,蘊含警告意味:“如果您殺了我們,是絕對走不出這裡的。”
阿德米索爾眉毛一挑,露出玩味的笑容,“你是在暗示我曼茲黨比我想象的強大的多嗎?”
“所以這就是你們敢於挑戰一位序列5,肆無忌憚向我出手的底氣?”他搖搖頭,
“從你剛才發訊號到現在過去了已經過去了五分鐘,但我還沒看到你們的‘底氣’出現,十分可惜,這個理由並不能說服我不殺你們。”
阿德米索爾的目光從臉色逐漸蒼白的基蘭身上移開,望向安格斯,“你呢?有什麼能說服我的理由嗎?”
安格斯側頭吐了口混合著血液的唾沫,跟基蘭的態度完全不同,依然強硬,“高貴的血族不會求饒,你動手吧。”
阿德米索爾看著安格斯呵呵一笑,揉了揉眼角,“局面演變成這樣確實是因為意外,甚至我的責任更大些。”
“但沒想到你們都挺硬氣,讓我想施展下仁慈都沒有臺階。”他嘴角向後一咧,衝孟非特輕輕點了下頭,示意動手。
“等等!等等!“基蘭誇張地大叫一聲,雙手胡亂擺動,顯得相當驚慌。
“還有一個理由!還有一個!”
阿德米索爾抬手示意孟非特停下,饒有興趣地說道:“說來聽聽。”
“你們玫瑰學派的重要人物受傷藏身在孟德拜爾,我清楚他在哪裡。”
???
阿德米索爾一腦門子問號,
我都自報來歷說了是生命學派的…從哪冒出來的玫瑰學派。
他用看智障的表情看向基蘭,讓後者茫然無措,不知道自己哪裡說的不對。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爽朗大笑聲突然從街道盡頭傳來,映照出模模糊糊的一片人影。
一個身高接近兩米的壯漢走在最前面,不是弗薩克人,他面板黝黑,五官深重,嘴唇厚實,是純正的南大陸長相。
壯漢身後呼啦啦跟著一大幫人,高矮胖瘦,男女老少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