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徒勞,“毒牙”輕飄飄地穿過那些霧氣,刺破了蘊含其中的靈性,但在阿德米索爾將仗劍抽回來後被刺出來的缺口迅速被填滿,連靈性也同時受到補充,維持著封印的完好無損。
需要連續不斷且強度足夠的攻擊才能離開這個封印,起碼需要超過它自我恢復的速度。
阿德米索爾摩挲下巴,思索著破解之道。
而另一邊,弗拉非被一團團不斷再生的豌豆樹藤纏繞住,配合著“歲月的棋局”一動不動。
這也從側面說明了弗拉非只相當於一位序列4,在面對貝爾納黛時還是不夠看。
左思右想,束手無策的阿德米索爾原地坐到地上,衝著身周的無邊粉霧大喊一句:“我是生命學派在法拉高地的負責人,您這樣幹不怕被生命學派報復嗎?”
威脅完後,他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必要這麼強硬吧,連我的條件聽也不聽就拒絕嗎?”
這番話沒有得到貝爾納黛的回應,阿德米索爾眼珠亂轉,繼續加碼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其實是想知道羅塞爾大帝晚年瘋狂和隕落的事實吧。”
譁…四周的粉紅色霧氣一瞬間消散。
貝爾納黛整個人的容貌、形象和氣質都已經發生了改變,她正坐在一輛半穿過牆壁的,由巨大南瓜構成的馬車上。
拉車的是一群灰色的老鼠。
是“灰姑娘”衍生出來的魔法…阿德米索爾第一時間辨認出了這個魔法,他看了看在半空中一動不能動的弗拉非,真誠說道:“我們談談吧,好嗎?”
“你似乎對我用的這些魔法很熟悉?”敏銳的貝爾納黛抓住了問題的核心之處。
她的呼吸又粗重幾分,語調第一次發生變化,帶上了一絲顫抖,“你是不是知道這些魔法背後的故事?”
“你知道的是嗎?”貝爾納黛越說語氣越是篤定,“灰姑娘,賣火柴的小女孩…”
每說出一個童話的名字,貝爾納黛都死死地盯著阿德米索爾臉龐,不放過任何一絲表情變化。
阿德米索爾運用“機器”的能力,準確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肌肉,表現出恰到好處的茫然。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是嘛?”貝爾納黛不置可否,輕輕翹起右腳,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片刻後,她再度開口:“你剛才提到了那個人的晚年瘋狂,你知道些什麼?”
“還有,從剛開始我就想問你,這種符號你是怎麼學會解讀的。”她的言下之意是在說自己讀了那麼多書,翻閱了那麼多典籍,研究了那麼長時間卻一無所獲。
而阿德米索爾一個序列5卻知道如何解讀,除了他和自己的父親來自同一個地方之外,她想不出來任何其他的解釋。
阿德米索爾輕輕嘆息,知道難以騙過對方,他腦袋飛速旋轉,最後選擇有限度地說說實話。
“在夢裡…”他低緩開口。
“什麼?”
“我說我是在夢裡學會的這種符號。”
“夢裡?”貝爾納黛的眉頭皺起,“詳細點,是什麼樣的夢?”
阿德米索爾將原本時空特有的那些特徵一一講明,換來的是貝爾納黛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