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鯨夢有些震驚，內心隱隱感覺不太對勁，動了動嘴唇。

“打什麼架？誰和誰打架？”古鯨夢問了一句，視線從女病人身上掃過，沒敢再看她的眼睛。

“咬人！抓人！”女病人大聲叫喚著，“我跟你說哦，那些人的牙齒好長的！他們牙齒上面兩邊都長了長長的尖牙！”

“還有指甲！這些人滿手都是血！指甲像是扣了別人的肉一樣，血紅血紅的！”

女病人激動的說著，好像非常興奮，突然湊到古鯨夢的面前，盯著她的眼睛。

古鯨夢驚得後退一步，不解看向女病人，“幹什麼？”

“你的眼睛好漂亮哦！”女病人真誠地誇讚了一句，眨巴眨巴眼睛，自己的眼睛突然就眯了起來，彎著嘴角，兩邊臉頰有著兩個小酒窩。

古鯨夢見她的眼睛眯了起來，在心底鬆下一口氣，不帶感情地回了句：“謝謝。”

女病人看著古鯨夢，痴痴地笑了笑，“你的瞳孔的黑色的哦！我跟你講，昨晚打架的那些人，他們的瞳孔全都是紅色的呢！”

紅色瞳孔？

古鯨夢頓時明白過來，輕輕笑了笑，“那他們是什麼時候打起來的，你知道嗎？”

這個女病人說的應該就是喪屍了，上牙齒兩邊長著獠牙，指甲是血色的，可能還連著肉塊，瞳孔還是紅色的。

這就很好分辨喪屍了。

“嗯……”那個女病人又變成了那個迷糊的模樣，看起來在努力回憶著昨晚的事情。

“好像是昨晚快十二點的時候！早一些我就有聽到動靜了，但是我沒有管，但是等到快十二點，聲音就很大很大了！”

女病人大聲說著，表情突然變化，要哭不哭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救命啊！啊——！怪物！怪物！別碰我！”

她整個人不停動著，雙手在面前亂揮，滿臉的驚恐，不知道在害怕什麼。

喊叫過後，她臉上的害怕一瞬間消失不見，一臉平靜地站了起來，將手上剛剛沾到的積血擦在了病號服上，嘟著嘴巴。

“就是這樣啦！昨晚很多人都是這個樣子的！被那些長著長長牙齒的人追著！長牙齒要咬他們！他們就拼命躲！”

“嘻嘻。”女病人說著說著，笑了一下，一臉的開心。

“……”

古鯨夢沉默著，沒出聲。

如果《曙光醫院》裡的時間線和現實世界連在一起，那這個女病人說的昨晚，就是她和夏檸去往r市的那一天。

在前面沒錯的情況下，現在就是曙光醫院裡喪屍爆發的第二個晚上，醫院裡面，應該還有活人。

不過，就算醫院裡還有不少活人，他們也出不去這個異世界了。

他們是作為遊戲玩家被系統傳送到這個異世界裡的，找到遊戲出口就能出去，可這醫院裡剩下的活人，對於遊戲玩家而言，已經都是npc了。

他們的結局，就是在這名為《曙光醫院》的遊戲裡等著，等待四天時間一到，就立即異變為喪屍，在這異世界裡日復一日。

古鯨夢看向女病人，感覺有些奇怪，“那這裡地上的血那麼多，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你身上的血又是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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