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京城宏偉、厚重,年代感久遠的高大城門出現眼前時,徐卉莫名地激動起來,這裡可是東靖的京城哎!
過了城門,薄家人已經等在那裡了,薄老掀開馬車簾子告訴兩個兒子他要去別院住段日子,不回老宅。
周博韜下馬車,徐卉也跟著下了車。
“這兩位是……”薄樾作為長子先開了口,他實在猜不出這倆個像畫裡走出來的人物和自家有什麼關係。
“在下週博韜,是進京趕考的學子,也是薄老的學生。”周博韜作揖道。
“兩位伯伯新年快樂,我是周舉人的小書童!”徐卉一身紫色綢緞袍子,頭上還彆著根簪子,怎麼看都不像書童。
薄樾和弟弟薄桓相視一笑,這孩子的話不可信,但是他們現在明白老父親為啥年前說什麼都不肯回京城,年後突然轉變態度了,那位周公子一看就是胸有丘壑之人,他們的老子一向愛才,肯定是為了這人回來的。
“害恩師、師母一路舟車勞頓熙華心中萬分愧疚,恩師您和兩位師兄回家好生休息休息,過幾天學生再登門拜訪!”周博韜說。
馬車裡飛出一隻鞋砸在周博韜懷裡:“怎麼嫌老夫礙眼啦,你說說你們兩個要是出去日子怎麼過,這才下馬車多大一會兒功夫,看看周圍已經聚集多少人了,沒老夫跟著,不出三天你們倆就得被人偷走!”
徐卉踮腳看了眼,是圍過來不少人,她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徵詢周博韜意見。
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有外甥女在周博韜相信自己不會被擄走,有些事他不能挑明,還有些話即使說出來也沒人會相信!
徐卉撓頭這和她在家的時候想的一點也不一樣啊!
“別撓了,一會兒頭髮散開了,在街上可沒人給你梳頭髮哦!”薄辰銳走過來按住徐卉的手。
“小姑娘,跟伯伯走吧,我家裡有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兒,你們可以一起玩耍!”薄桓見徐卉嬌憨可愛的樣子忍不住誘拐她。
“二弟,你沒見辰銳和小姑娘很熟嗎?我們家沒女兒,你去了我夫人一定把你當寶貝一樣捧在手心。”薄樾也想帶走徐卉。
薄仲之掀開車簾喊了嗓子:“你們各回各家,你娘想去哪我不干涉,這倆人的主意你們都不許打,你們倆還不上車,一會兒前面的路都要堵死了!”
周博韜只好躬身和薄家兄弟道別,徐卉不知道自己該上老夫人馬車還是和小舅舅一起,糾結地啃著指甲,最後薄仲之讓周博韜把人帶上自己馬車。
“你個老頭子,就算我想去兒子家,也不會今天就走啊,這還明搶了,快把小丫頭還我!”薄老太太從旁邊馬車探出頭喊話。
薄樾和薄桓知道不論他們說什麼都沒辦法讓老父親改變心意,倆人帶著兒子護送爹孃去了別院,幫他們安排好一切,讓幾個人休息一天,明天中午薄樾先準備接風宴,後天是薄桓家。
“你們快走吧!”薄仲之讓徐卉留在他們老兩口院子裡住,許諾教她畫畫,老太太叫裁縫過來給徐卉做新衣服。
小丫頭懵懵地站在客廳中央,她在家想的不是這樣的,到底是誰把劇本給改了啊!
就在同一天,住在豫王府的雲曜璃也得到周博韜和徐卉進京的訊息,過來稟報這事的是凌晨,他今天恰巧出城送信,看到一大群人圍在一起也過去看了兩眼,沒想到會看見周博韜舅甥倆,他們在城門口站著什麼都沒幹就能引來圍觀者,這也算一種本事吧!
雲曜璃用手指輕輕敲打桌面:“凌晨,離春闈還有多久,殿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