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所有小吃都賣完了,徐卉又去後面換了衣服,喝了杯溫水交代了一些事,到左家人住處把昨天和今天的發生的事情學給左老太太聽。
“師父,您說這事該怎麼辦!”
左老太太想了想:“那兩個婆娘最好再關兩天,我去店鋪見大山他們,得讓他們徹底打消霸佔吃食方子的念頭,以後再也不許過來鬧事了,要是他們再來你也不用客氣,不用告訴我讓官差把人直接抓走!”
徐卉本來也沒想慣著左家人,和左錦繡一左一右把老太太扶到小吃鋪,讓左家兄弟進來她就走開了。
左老太太告訴兩個兒子,徐家吃食真不是她給的方子做的,徐卉之所以叫自己師父,那是因為曾經指點過她女紅的原因。
“您會刺繡?”家裡女人或者女孩子要是學會這門手藝就好了!左大山家倆閨女,左大民家一個,都不小了,要是娘肯教孩子和媳婦刺繡也能增加家裡收入。
“我沒出嫁之前在大戶人家做過丫鬟,因為是粗使丫頭,並不會刺繡,但是幫那些婆子和大丫鬟描過花樣子,我見卉卉挺喜歡畫畫,就教她怎麼畫小動物和花草,那孩子有時候就會喊我聲師父。
那些吃食的方子和左家沒有一點關係,如果你們還不信我可以發誓,如果那些吃食方子是我給卉卉的那我不得好死……”
左錦繡流著眼淚捂住老太太嘴巴:“大哥,三哥,有你們這樣當兒子的,不管老人也就算了,徐家好心收留我們,你們不感恩還惦記人家的東西,你們的良心真的被狗吃了嗎?
如今竟然逼著娘發下這樣的誓言,如果不是念著你們都有兒有女,我一定會去官府告你們。”
汪珍珠正好進小吃店取東西,聽到左錦繡的話把大門開啟,指著左家兄弟說:“你們幾個趕緊走,我們店裡不歡迎狼心狗肺的人!”
被一個不認識的婦人指著鼻子罵,兄弟倆腦袋都要別進衣領了,他們站起來走到門口想起大牢裡還有倆人呢,厚著臉皮回頭:“娘,妹子你們跟徐家那個丫頭說說,把牢裡的倆人放了唄!”
“你們的媳婦蹲了大牢知道著急啦,爹孃有病我跪下求你們拿錢給兩位老人看病,你們都不肯,輪到自己家人不忍心了是嗎?
她們倆在店門口鬧事,還要求卉卉分錢,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啊!幸虧徐家店鋪口碑一直很好,大家都信得過徐家的人品,這才沒事的,衙門說了錄完口供,調查完就會放人,你們回去等著吧!”別說今天蹲大牢的是嫂子們,就是親哥,左錦繡也不會心疼的。
自己的心都被他們傷透了!
左家兄弟走出小吃店,汪珍珠端著一盆帶爛菜葉和髒東西的泔水潑了出去,濺了倆人一身。
“這裡不歡迎你們,以後我們店裡的人見你們一次潑一次水,快滾吧!”汪珍珠說完重重關上店門。
三天後左大山媳婦和左大民媳婦像乞丐一樣,互相攙扶著花了半天功夫才從竹園縣走回石嶺村。
“徐姑娘,這是郡主讓裴某捎來的信!”裴狄雙手遞過一封信,徐卉開啟信,樂安郡主告訴她成親的日子已經定下來在農曆的九月二十八,到時候裴狄會負責護送他們進京。
樂安郡主還說有件禮物送她,但是要她找個沒人的地方看禮物。
搞什麼啊,徐卉看了裴狄一眼,禮物呢?
裴狄遞給徐卉一個袋子:“裴某告辭了,徐姑娘有事的話可以差人去住處找我,最近兩日我都在家!”
徐卉點頭,她拿著袋子回屋坐坐在床邊床上把裡面東西倒出來,居然是兩顆尖銳的牙齒,還有一封信,信封上沒寫字,裡面足有三四頁紙。
開啟信看到上面的稱呼,徐卉就猜到是誰寫的了。
信裡說南嶽雖然在調派兵力,暫時還打不起來,所以邊關暫時是安全的,讓她不要擔心。
送給徐卉的是兩顆狼牙,有一天軍營附近的村莊遭到狼群圍攻,雲曜璃和戰友趕去救援。他殺了兩匹狼,有人告訴他第一次殺狼,一定要把狼牙帶回去送給朋友,他殺了兩匹狼,帶回去四顆牙,這匹狼的兩顆牙都送給了徐卉。
雲曜璃信裡沒說的是,在邊關有個風俗,男子繳獲的狼牙一定要送給對自己最重要的人。他帶回去的四顆狼牙送了徐卉倆,雲王妃和樂安郡主一人一顆。因為這事,雲王妃揶揄兒子好幾天,樂安郡主也在京城罵雲曜璃是個見色忘姐的臭小子。
信裡還感謝徐卉送的神水,雲曜璃說他去邊關的時候,雲王
因為背痛徹夜難眠,喝了一段時間稀釋過的神水,晚上已經能睡個安穩覺了。雲曜璃自己也覺得學武功比原來快多了,還有那些吃食都很好吃,他說沒想到徐卉這麼小的人廚藝就這麼好,還說等他回來,讓徐卉給自己做一些拿手好菜嚐嚐!
徐卉突然覺得臉上有些發燙,嘴裡小聲嘀咕一句:“又不是他家廚娘,憑啥給他做菜吃!”
信的末尾雲曜璃說他送回來一些當地的特產,怕送到徐家顯得太突兀,直接送到京城了,讓她等樂安郡主成親的時候去拿。
雲王府準備送一批物質到邊關,你會送一些吃食過來的對嗎?想要什麼儘管說,只要我有的,能辦到的,絕無二話!雲曜璃的信是以這句話作為結尾的。
徐卉坐下想了想,以爹爹現在這種草木皆兵的狀態,這事說什麼也不能告訴他!可是瞞著家人和雲曜璃私下書信往來好嗎?雲王夫婦會不會以為自己是個很隨便,不夠檢點的女孩子啊!
反正自己也沒想和雲曜璃怎麼著,倆人只是普通朋友,以後有事也會找他幫忙的,是不會跟他客氣的,現在送他東西就當投資了。
想通以後,徐卉著手準備送東西,這次只給他送吃的和水果,然後寫封信把話說明白,現在是自己幫他,以後徐家去京城做生意,他要答應做徐家的靠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