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安郡主把賬本還給徐卉:“實話跟你說了吧,我當初提出跟你合夥做生意,只是為了早點把你拐來京城,我對做生意不感興趣,也不想費那個腦子,你自己幹吧!
要是你覺得我幫著弄了店鋪和買人不好意思的話,那我回去讓管事攏一下這些花了多少銀子,等你存夠十萬兩銀子以後,再慢慢從盈利中扣除還我!”樂安郡主真不缺錢 ,她娘給的壓箱底銀子就有二十萬兩,兩個哥哥,皇上、伯父還有外祖母家給的銀子也有幾十萬兩了,銀票都快塞滿一箱子了,她都怕被蟲蛀掉,不想再要了。
“那我把盈利的銀子分給小舅舅!”
“不用,周郎有我呢!要是因為你的銀子把周郎教壞了,我跟你拼命!”樂安郡主晃著拳頭威脅徐卉。
周博韜笑著說:“為了讓你小舅母放心,我出門兜裡從來不揣超過一百兩的銀票,一般都是月初揣在兜裡,月末再拿出來給你小舅母看一眼,那樣她下個月就不用給了!”
“噗嗤!”徐卉捂著嘴笑了起來,小舅舅這是把妻管嚴演繹到了極致啊!
“您總有想買字畫或者邀朋友喝茶的時候吧!”
周博韜握了樂安郡主的手一下,回頭對外甥女說:“郡主府裡的字畫夠我鑑賞多年了,想邀朋友喝茶或者參加詩會有秦蕭呢!”秦蕭是樂安郡主給周博韜安排的隨從。
徐卉給小舅舅豎起大拇指:“您以後別忘了教教外甥女婿啊!”這位可真是二十四孝好老公的典範!
其實徐卉不贊成女人這樣做,男人並不是看管出來的,他也要有自己的生活交際圈子,也需要屬於自己的空間,看的太緊沒準會適得其反,引起反抗也說不定。
幸好小舅舅除了看書之外沒什麼特殊愛好,人也比較淡泊,換一個男人真未必能接受樂安郡主這樣安排。
雖然樂安郡主說不要分成,徐卉還是打算把她那部分單獨留出來存在錢莊裡,徐卉給了小舅舅八百兩銀子,也給奶奶一份,當初講好店裡收益會有周家和徐家各一份的。
“我們這邊你以後每個月給三百兩銀子就行,別的什麼都不要了!”樂安郡主收起三百兩銀票,她怕一點不收的話,徐卉心裡不踏實。
等樂安郡主和周博韜走了以後,鄧阿蓮把八百兩銀子還給孫女:“以後咱們家的事你說了算,我們需要銀子的話會找你的,賺到的錢你存放好。”
銀子還送不出去了!徐卉只好把銀票,金錠子和家裡原來裝錢的罈子放在箱子裡,塞到空間花房床鋪下面。
以後店裡的事情儘量不去麻煩樂安郡主了,自己能辦的就自己來。原本徐卉還想向樂安郡主討要裴狄來著,自從進京他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徐卉只好打消這個念頭了。
她這邊剛死心,裴狄又突然出現了,他先給樂安郡主送去一封信,是雲王妃寫的,讓她幫著照顧好徐卉,千萬別把他們雲王府的小兒媳婦給弄丟了。
“啊!”樂安郡主激動的跳了起來,丟下所有人直奔周博韜書房,她這輩子除了和周博韜定情那一刻,就屬現在最高興了。
“什麼事把你高興成這個樣子啊!”周博韜放下臨摹了一半的畫作,把激動的手舞足蹈,說話有些語無倫次的樂安郡主拉到椅子上坐下。
“給你看封信!”樂安郡主太激動了,她得先緩緩,平復一下心情再說。
周博韜看完信,沒明白是什麼意思,這封信誰寫的?信裡說的小兒媳婦又是誰啊?
樂安郡主指著信解釋:“這封信是雲王妃寫的,她信裡說的小兒媳婦是卉卉啊!”
這……怎麼可能!雲王妃不是在邊關嗎?怎麼會知道外甥女的,就算雲曜璃有那麼幾分意思,雲王和雲王妃也不會答應他等一個七歲的孩子長大吧,等外甥女到了能嫁人的年紀,雲曜璃都二十歲了,那個時候就算不娶正式的妻子,妾室和暖房丫鬟估計已經一大堆了。
這事不成!
“我跟你說實話吧,自從卉卉家開了小吃店,阿璃就一直安排人在暗中幫她,為了卉卉,他把雲王府大總管都派過去了,這份誠意足夠了吧!
因為阿璃一直對卉卉念念不忘,雲王妃就向我和母妃打聽卉卉的情況,還讓那位總管畫了一幅卉卉畫像寄到邊關,他們這是認可了卉卉的意思啊!”
“可是……雲世子今年已經十二了吧,卉卉才多大,等卉卉長大了,世子怕是已經兒女成群了!”
樂安郡主沒想到周博韜在意的是這個:“雲王和雲王妃夫妻相濡以沫十五年了,老王爺在老王妃去世以後也沒再娶啊!阿璃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對別的小姑娘都是愛理不理的。
我那個庶妹憐心你見過吧,還有個叫玉璐的整天想黏上阿璃,阿璃從來沒理過倆人,他在外面不管賽馬還是打球,有女孩子圍過來從來都是抬腿就走的。
關於阿璃人品這方面我可以打包票,他絕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除了小丫頭的手,阿璃可是誰都沒牽過的。
又仔細看了一遍信,周博韜在書房裡來回踱步,這件事太突然了,他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
答應配合樂安郡主萬一以後發生什麼變故惹外甥女傷心怎麼辦?乾脆拒絕的話……傻子也幹不出這種事情啊,對方可是雲王府啊,別說一般官員,恐怕皇上也想把公主嫁給雲曜璃吧!
“這事……會是真的嗎?”周博韜不敢信,不敢想!
“這樣吧,現在雲王府的人都在邊關,咱們先不提阿璃和卉卉的事情,先讓雲王府派人到卉卉身邊保護她,幫她做事好不好!”樂安郡主既想幫雲曜璃,又不想惹周博韜生氣,溫言細語和他商量。
“是那位總管嗎?”雲曜璃為外甥女做到這一步確實挺讓人感動的,王府總管可是現在雲王府在京城裡說了算的人物,居然被派到外甥女身邊打雜去了,周博韜都有點不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