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還不知道這兩篇論文的作者都是誰呢，居然這麼心有靈犀的選擇了同一個大方向作為研究背景。”決定入選這兩篇論文之後，杜生亞突然一拍大腿說道。

“看論文的文字，用詞嚴謹，行文流暢，應該是高校的研究生髮表的吧！”根據自己這麼多年的經驗，彭曙兮很快給出了自己的猜想。

“差不多吧，而且還是那些數學研究水平比較高的大學，不然平常高校的研究生，可不會想起來在斐波那契數列上面進行研究。”杜生亞一邊回答一邊將論文翻到了最上面寫有作者與單位的地方。

“居然是三個人合作寫的論文，張星辰、鄭銅亞與沈雷，金陵高階中學高三畢業生……什麼，高三畢業生？”當杜生亞看清楚名字後面的介紹之後，他一下子就呆住了！

“我這個也是他們三個人寫的！”彭曙兮同樣是一臉震驚的說道。

“老杜，我沒看錯吧，這兩篇論文居然是同一個作者，而且這三個作者還是高中生？”彭曙兮回過頭，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

“現在的高中生都已經這麼厲害了嗎？居然都開始發表論文了，而且論文的質量一點都不差！”杜生亞原本以為這兩篇論文怎麼也得是碩士研究生才有的水平，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別說是研究生了，連本科生都不是，居然只是高中生？！

“金陵高階中學，那應該是蘇省那邊的吧，早就聽說蘇省的基礎教育做得非常好，但也沒想到會好到這種程度吧，直追某些大學的高等教育呀！”彭曙兮反應過來之後，也是嘖嘖稱讚。

教育界流行著一句這樣的說法，那就是“全國教育看蘇省，蘇省教育看金陵”，雖說蘇省的985高校遠比燕京要少，但是在中小學教育方面，的確領先於全國其他地方。

只不過，彭曙兮這麼一說，倒也有點誇張的說法，中小學教育做得再好，也不可能說在質量上超過高等教育的。

“會不會是和指導老師有關？”杜生亞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兩篇論文真的就出自三個高中生之手，所以說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論文是由指導老師完成的，只不過指導老師並沒有掛名在作者一列當中，而是將作者全部給了學生。

“還真有可能！估計他們的指導老師應該是在大學任職的吧！否則的話也不能寫出這麼專業的語言出來。”彭曙兮這個時候也覺得杜生亞說的不無道理。

“我看一下呀，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的指導老師是誰。”說著，杜生亞就開始在論文中認真的找了起來。一般來說，這種要發表出去的論文，並不會在文章開始的部分寫上指導老師是誰，不過在論文的最後部分，倒是會對相關的老師進行感謝，深諳這個道理的老杜，直接就翻到了文末。

“感謝陶禮陶老師對我們的悉心指導……他們的指導老師叫陶禮，老彭你聽說過這個老師的名字嘛。”找到了陶禮的名字之後，杜生亞再次看向了彭曙兮。

“陶禮？華夏這麼多高校的老師，我怎麼可能知道他是誰，算了，我還是去網上查一查，看看有沒有他的有關介紹。”說著，彭曙兮直接開啟了網頁，讓後輸入了陶禮兩個字，點選搜尋之後，很快地就出現了搜尋結果。

搜尋到的第一個結果，赫然就是揚子晚報採訪陶禮的那篇新聞的電子版！

往下的則分別是CMO考試結束後，陶禮接受採訪的有關新聞以及蘇省教育廳公佈的省十佳青年教師的新聞，再往下，就是一些不著邊的新聞了。

“怎麼都是關於這個的新聞，前幾條新聞中的陶禮都是高中老師呀，沒出現關於大學老師的新聞，”看著手機上的搜尋結果，彭曙兮不解的說道。

“那你在陶禮後面再加上大學兩個字，看看這次能不能搜到。”一般出現這種搜尋結果的，原因無非就是他們想找的那個人名氣不夠大，因而不會出現單獨的搜尋結果，只能透過附加更多的搜尋條件來得到想要的結果了。

按照杜生亞的說法，彭曙兮當即就在陶禮後面空格輸入了大學兩個字，點選搜尋之後，卻並沒有發現想要的結果，除了第一次搜尋到的結果之外，最接近的一條就是陶禮當年考上大學的錄取通知新聞了……

“老杜，怎麼說？完全沒有關於這個陶禮的資訊呀！”彭曙兮有些犯難的看著杜生亞說道。

“不應該呀，按理說這個陶禮就算知名度再差，也總歸會留下些許的痕跡吧！”杜生亞也是十分不解的說道。

“會不會說，其實這個陶禮就是高中老師呀，是我們一開始就想錯了？”彭曙兮斟酌了一下，然後說道。

“不應該吧，你覺得有哪個高中數學老師的水平能達到這個標準？他們長期接觸高中教學，以往掌握的專業知識基本上就侷限於高中的相關內容了，哪能懂這麼多數論中的知識。”杜生亞搖搖頭，覺得這個想法站不住腳。

“那要是搞競賽的老師，或者是大學剛畢業的老師呢？”彭曙兮指了指手機上揚子晚報的那篇採訪問道。

“參與數學競賽培訓的老師……剛好也是金陵中學的數學老師……然後培養出的四個進入國家集訓隊的學生中，恰好有三個人就是這兩篇論文的作者！”

杜生亞越往下看越覺得震驚，因為這篇採訪的種種跡象都表明，他們一直在找的那個陶禮，實際上就是這個高中老師！

“老彭，你怎麼看？”杜生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再次看向了彭曙兮。

“還能怎麼看，當然是用手機看了！”彭曙兮也有些語無倫次的回答道。

“連高中老師現在都這麼厲害了，可是為什麼這麼多數學工作者，寫出的論文卻是這種質量？”杜生亞突然將話題轉移到了這個。

“你這腦回路，一般人還真是不能理解，怎麼一下子突然想起說這個了，你管他們呢！”彭曙兮看著一臉憤青的杜生亞，無奈的說道。

“那這兩篇論文，就當做是下一期《數學學報》的精華髮表了，還有就是繼續關注論文的三個小作者，我覺得關於素數的那個研究，他們接下來肯定還會繼續研究的！”

杜生亞從剛剛的憤懣中走了出來，十分鄭重的說道。

“我看關注的可不僅是那幾個作者吧，更主要的，還是要關注這個叫陶禮的老師，我相信沒有他的指導，那幾個高中生肯定是沒法繼續下去的。”彭曙兮卻是晃了晃手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