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在胸口綻放,子彈打穿錢旺的肺部,血液從他喉嚨處湧出,痛呼聲轉變成嗬嗬聲,他瞪大眼睛,眼裡充滿絕望。
“還有,我不喜歡太聰明的人。”刀疤冷笑,槍口對準高樂天。
他看到那眼鏡男在笑,那種笑容好像再說,幹得漂亮。
心底湧出不詳的感覺,多年來生死邊緣徘徊的經驗告訴他,危險來自右邊,他想都不想抬槍瞄向右側。
他的手剛動,一顆石子連骨帶肉打斷手腕,拿著槍的手跟身體骨肉分離,接著,那石子把他身後的金屬罐頭打爆,漫天滷汁淋在王大彪的光頭上。
刀疤轉頭看向右側,鄧雲左手端著彈弓,右手保持鬆開彈弓皮兜的姿勢,眼神中充滿憤怒。
斷掉的手還沒落地,戰鬥本能讓刀疤左手已經拔出匕首,但他還沒發動攻擊,又一塊石子擊穿手背,匕首掉落。
接著又是一顆石子,打碎他的膝蓋骨,這個一米八幾的大漢應聲倒地。
他咬牙切齒,忍著劇痛,死死盯著鄧雲,他無法理解,一個彈弓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難怪那眼鏡男有恃無恐,原來這小隊裡有個怪物,虧他還以為那肌肉男是小隊主力,一次錯誤判斷讓他面臨死亡的危險。
鄧雲連忙上去檢視錢旺,這個做了四五年的物業中心管理員,已經沒有了呼吸,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心裡的怒火在燃燒,感覺胸口要爆炸一樣。
鄧雲裝好石子,瞄準了刀疤的腦袋,他的手顫抖,遲遲下不了手。
刀疤笑了,憤怒地笑了,看到對方的模樣,就知道這小子沒殺過人,自己居然被這種人打敗,簡直是恥辱。
鄢詩芳拖著牆角的撬棒走來,壓著自己的怒火問道:“告訴我!你背後的組織!”
刀疤止住笑容,表情陰冷,淡淡說道:“殺了我。”
對方沒有情緒起伏,就好像生死是一件不重要的事,這種對生命的漠視,讓鄢詩芳心裡膽寒。
“我爸是什麼情況?在你們那嗎?”鄧雲開口問道。
刀疤沒有說話,一雙眼睛帶著憤恨盯著鄧雲。
高樂天走上前,說道:“他肯定知道你爸的情況,但你爸肯定不在他們那,要不然,他也不會聯絡你,還過來詢問資訊。”
這時,刀疤身上的通訊器響起。
“刀疤,做完事去風華小區看看,就在萬豐小區附近。”
趁對方沒結束通話,鄧雲連忙接話道:“我爸怎麼樣呢?”
對方沉默一會說道:“沒想到刀疤會栽在你手裡,那個廢物,浪費資源,看在你解決廢物份上,給你一個獎勵資訊。”
“你父親在白溪山失聯,你可以過去找一找。”說完這些話,通訊切斷。
“白溪山?”鄧雲一頭霧水,對於一個宅男來說,這是知識盲區。
高樂天適時解釋,白溪山在y市和n市交界處,離萬豐小區有三十多公里的距離。
刀疤又笑了,笑得更加癲狂,這讓超市門外的敲擊聲更加急促。
王大彪擦著額頭上的滷汁走來,對著刀疤一頓猛踢,嘴裡惡狠狠道:“笑個屁!給我閉嘴!”
一想到救援的希望落空,他對這刀疤又恨又怒,腳上的力道又大了幾分。
任由對方拳打腳踢,刀疤的眼睛一直盯著鄧雲,滿懷恨意:“我要殺了你,還有你們所有人。”
“還嘴硬!特麼的!”王大彪一腳踩在對方後腦勺上,用力蹂躪。
強烈的恥辱感讓刀疤失去理智,他齜著牙,嘴角流出口水,全身緊繃。
這時,一旁的鄢詩芳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已經成為屍體的錢旺,他的手指突然動了動,而且手背上開始有黑筋浮現。
變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