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涪縣的行營召見了張松,張松急忙拜倒在地,大禮參拜。眾人見到後,不免琢磨,看模樣這是來投降的了。
李翊便問道:“子喬為何而來?可是帶來了劉備的訊息?”
張松便滿是悲慼的訴說了自己偷偷跑出來的痛苦路程,又說道:“益州沃野千里,本來民殷國富。而劉玄德來到後,強徵暴斂濫用刀兵,竟然是落了個民不聊生的下場。我益州智慧之士,久慕武德皇帝之德,王師到來之日,必定倒履相迎。”
聽了張松的話,李翊心中有些喜悅,在他看來,這張松一定是如同另外一個時空那樣,前樣來投降的,沒準還帶著西川地形圖。李翊便琢磨著,一定不能學曹操驅逐了張松,要學劉備留住人心,西川一戰可下。
於是,李翊便有些感慨的說道:“朕何德何能,竟然能令西川志士來投?!”
張松暗地裡流汗,心說武德皇帝真是狡猾,看起來禮賢下士的模樣,話裡旁敲側擊試探我。張松急忙拜道:“松並非是賣主求榮,皇上仁德之名早已經如雷貫耳,今日來到這裡,並有幸得皇上召見,不敢不披肝瀝膽。而那劉玄德,託名漢室宗親,卻篡位稱帝。暴虐恣睢,不能任賢用能,而又毒害我西川百姓。我西川百姓,早就人心離散,思得明主。松此一行,專程來投順皇上。皇上取西川,松願施以犬馬之勞,以為內應。未知皇上聖意若何?”
張松說到這裡,裡衣已經溼透,面對李翊這個戰神一般的人物,心理壓力實在是太大了。稍有行差踏錯,那就是千刀萬剮的下場。
張松一邊竭力應付著李翊,心中更是將龐統的祖宗十八代的女性都問候了不知道多少遍。
李翊聞言,十分欣慰,便令張鬆起身,賜座。
張松大喜過望,看來是忽悠住李翊了。他不禁有些得意,心道:“嘿嘿,本司徒的本事果然比龐統強。”
李翊就說道:“蜀道崎嶇,千山萬水,車不能過,馬不能行。朕雖然已經來到了涪城,但後路更加艱險,不知子喬用何良策?”
張松心裡終於是落了地,急忙從懷裡摸出西川地形圖,拜道:“松深感皇上盛德,特獻出此圖。但看此圖,便能獲知蜀中道路。”
西川地形圖,前世作為特種兵的他,早看過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那畢竟是一千八百年後的地形圖,跟現在必然有著很多的區別。
在來到這個時代之後,懷揣著一統天下夢想的李翊,一直在透過各種方法繪製各地的地形圖,但是這是一個極其浩大的工程,必須各方面配合才能夠完成。而以前他的影響力主要在北方,這巴蜀之地,卻是隻能在暗中進行,就算是後來又得到了嚴顏、張任等益州降將的補充,繪製的地形圖依然還很不完善。
如今得到張松這個地頭蛇獻出來的西川地形圖,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便命人呈上來細看。
果然,上面詳細寫著地理行程,道路遠近寬窄,山川險要所在,府庫錢糧存放的地點,一一書寫明白。
李翊大喜過望,聯絡已經得到的三郡佈置,完全相信了張松,大笑道:“朕奪取西川,子喬乃是首功!”
“敢不盡力!”張松亦是大喜過望,眼神流出得逞的狂喜。
李翊手下的軍師們,將剛才的一切盡收眼底。徐茂公、荀攸和諸葛亮三人六隻眼飛快的對視了一下,然後又飛快的分開。
只見徐茂公眯縫起了眼,荀攸雙手攏在袖子裡,諸葛亮走了出來,拜道:“皇上,您先前不是得到西川山川圖了嗎?不妨拿出來對比一番。”
他說到這裡,冷冷的看了張松一眼,說道:“便知道真假。”
原來,李翊這三位隨軍的軍師們,可不相信張松是來投降的,或許是詐降更多一些。
李翊一聽也有道理,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嘛,於是急忙喚人去拿。
張松冷汗齊流,心說李翊什麼時候得了一個西川地形圖?看來還需用心,才能騙李翊上當。
當李翊找來己方的情報人員繪製,又得益州降將張任、嚴顏等人共同完善的西川地形圖比照後,發現與這西川地形圖一般無二,便放下心來。
李翊握著地圖,就在寶座上起身,笑道:“子喬,朕奪取西川,你是首功。”
由於地圖的重要性,敵人是不可能貢獻出來的。軍機處的軍師們,見到張松的地圖與己方掌握的地圖能夠互相印證,也就不再懷疑了。
張松竊喜,心說縱使你李翊狡猾如狐,也有中計的時候。
張松見李翊完全相信了自己,趁勢進言道:“皇上,劉玄德退守綿竹關,此地正好扼住了龍泉山南下成都的命脈,地勢雄峻,易守難攻。有詩為證:江鎖雙龍臺,關雄五馬侯。益州如肺腑,此地小咽喉。”
李翊對於蜀地的情況也有所瞭解,自然也知道綿竹關的險要。此刻劉備率大軍駐守綿竹關,對於他的南下,的確不是一個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