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雖然不是羊腸小路,卻也沒有後世那麼多的汽車鳴笛,連用馬拉的平板車都沒有。
四周響著蟈蟈的叫聲。
風吹過,沙沙的樹葉聲響起。
格外的寂靜。
是難得的安心。
莊景嗣首先在寂靜之中開口。
“我這次回來,也不是休息,還有事情要忙,所以……小海和圓圓還得麻煩你照顧一段時間。”
渠潁倒不覺得麻煩。
“你有事要忙就去忙你的,之前也是我照顧小孩和圓圓。”
說到這個,莊景嗣便覺得對不起她。
“我這次回來,本是聽信大伯讒言,誤以為你偷錢,想著你既是這樣的人品,那不如和你離婚。”
莊圓圓在渠潁的懷裡不安地動了動。
渠潁立刻抬手,輕拍她的後背安撫她。
“你和我結婚沒幾天就走了,根本沒有互相瞭解過,對你而言,我是一個陌生人,所以你相信你大伯的話,也無可厚非。只是既然有這個想法,那等萬事塵埃落定之後,我們該離婚還是要離婚。”
雖然現在是七十年代,但她也一樣可以活得精彩。
和莊景嗣的一夜,就當作是一夜春風得了。
莊景嗣卻不這樣認為。
“我得對你負責。”他說得認真。
渠潁笑了:“你我之間,兩情相悅,那才叫負責。不然,僅僅只是因為一夜春風,就把我綁在你的身邊,這不是負責,是要綁架我的人生。”
她說的話,莊景嗣聽得半懂不懂。
這些理念,在這個時候,仍舊是驚人的。
畢竟距離改革開放,還有一段時間呢。
莊景嗣沉默片刻,似乎是聽進去了,他與渠潁又走了一段路。
“白天的時候,我要忙生意,小海和圓圓就放在學堂裡,晚上的時候,我接他們放學。你忙你的事情,不用擔心我們三個。”
渠潁轉移了話題。
莊景嗣抿了抿唇:“以後日日都會忙到這麼晚?”
“要照顧小海和圓圓的話,可能晚上的時候,就不能出攤了。”渠潁低頭認真地想。
雖然她急著掙錢,但也不能因小失大。
還是人更重要一點。
“這幾日,我可以護送你,只是還需要一輛腳踏車。”
渠潁點點頭,可惜這個時候還沒有三輪車,不然有一輛三輪車就更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