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說啊？在這裡當了這幾個月的老師，我感覺到很多孩子還是很善良的啊！”東方小飛說道。

“善良？如果他們善良，那麼這個世界就沒有善良的人。還記得剛畢業來這裡的時候，因為有一次班級裡兩個人談戀愛，我把那個女同學說服教育了一次，結果那天晚上我在宿舍裡被一群陌生人好頓打，肋骨斷了三根。還有一次我因為批評了一個局長的兒子，結果被那個王八蛋當眾打了我的嘴巴。”蔣桂新緊握著拳頭，憤怒的說道。

“難道學校不管？”

“草***，學校哪裡會管我們這些老師的死活，為這事，我還被那個馬來利臭罵了我一頓。”

“為什麼不離開這裡啊？”東方小飛聽著蔣桂新的遭遇有些同情。

“走？像我們這樣的大學生遍地都是，找個工作多難啊，在這裡就算再委屈，起碼一個月能有五六千的工資。對於我這樣從農村走出來的人，最大的夢想就是留在城裡，有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家，我們自己的房子。”

對於蔣桂新說的，東方小飛有些心酸也有一些無奈。難道這個世界金錢就這麼重要嗎？可以失去人格，可以失去尊嚴，可以忍辱負重？但是東方小飛知道，這就是社會，這就是現實，畢竟自己沒有經歷過那些，也自然不會有那樣的感受。

“那你為什麼非要選擇販毒呢？你知道把這些毒品賣給學生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嗎？”東方小飛質問道。

“後果？我不管，我只要馬來利身敗名裂，我要毀了他這所學校。”蔣桂新說道。

“你好糊塗啊，你毀了他一所學校有什麼用，他還可以有另一所學校，而你呢，你這是把你自己給毀了啊！”東方小飛有些心痛。

蔣桂新沉默了，他一直以來以為這樣做就能夠給晚秋報仇了，可是真像東方小飛說的那樣，自己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呢。”

“為什麼不像個男人一樣找他報仇？”

蔣桂新依舊沉默。

“是誰賣給你毒品的？”東方小飛想知道蔣桂新販賣毒品的全過程。

“馬強，好像是什麼幫老大的兒子。”

“什麼？馬強？”東方小飛一激動，站了起來。自從上次巧取豪奪把馬家幫佔有之後，他一直忽略了馬強的存在。沒想到從蔣桂新的嘴裡聽到他的名字。

“他現在在哪裡？”東方小飛急忙問道。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以前交易的時候他偶爾還會過來，不過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見他了，每次都是他的一個手下打電話約交易時間。”蔣桂新沒有說謊......

晚上東方小飛和張韻涵回去的路上，

天已寒，夜已深。

街道兩側亮著昏黃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