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陽，你把對楊德清的調查再跟我說說。”東方小飛想再重新捋捋思緒。

“這個楊德清絕對可以算得上是老狐狸，今年51歲，伺候過兩任市委書記，平時比較圓滑，做起事來更是滴水不漏，老婆是個老師。楊德清和他愛人之前有過一個孩子，可是孩子在三歲的時候突然發高燒，當時楊德清在省城開會，那時候條件也困難，所以因為搶救不及時，結果死了。後來和愛人又生了一個孩子，兩個人把這個孩子也當成掌上明珠來看待，不過聽說這個孩子好像學習還不錯。”

瀋陽把之前打聽到的資訊又重新跟東方小飛說了一遍。

“她女兒在哪個高中？”

“草，瀋陽不是告訴你了嗎，誰也不知道，就連他老婆的同事都不知道。”

“知道叫什麼名字嗎？”東方小飛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似乎發現了點不一樣的地方。

“大名不知道，不過小明好像叫云云。”瀋陽說道。

“云云......”東方小飛喃喃道，翻遍自己所有的記憶，也沒有記得有這麼叫云云的女孩。

東方小飛看了一眼張韻涵，張韻涵也搖搖頭。

幾個人又討論了一會兒，也沒有什麼結果。明天就是常委會召開的日子，大家的希望也隨著時鐘的分分秒秒的流逝而慢慢磨盡。也許明天也就是兄弟環保公司解散的日子吧......

這一夜眾人都沒有睡好，當然也包括東方小飛。

東方小飛沒有到任何一個女人的房間去睡，而是自己拿了一套行李，找了一間客房。

幾個女人也都理解東方小飛，知道現在最難受的就是他了，兄弟公司是他的心血，也是他的理想揚帆遠航的基石。

可是現在......

東方小飛躺在客房的床上，抬頭看著天花板發愣，時間一分一秒的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的早餐，眾人吃的是最沉悶的，沒有人再有心思說笑，甚至沒有人願意說話。即使吳莫莫故意調動一下氣氛，可是氣氛依舊是那麼沉悶......

時間無情的指向八點三十分。這個時間是機關上班的時間，大家知道，這個結果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了。

吃過早飯，東方小飛一個人站在會所的陽臺上，天空中下起了鵝毛大雪。或許老天爺也在為東方小飛感覺到惋惜吧。

想想經過的這些事情，想想身邊的這些女人，東方小飛就這樣在鵝毛大雪中佇立著，任憑雪花飄落在自己的身上，慢慢融化。

現在自己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李夢夢，因為自己，李夢夢這樣一個花季少女，或許只能在這個世界上停留兩個年頭。這樣的鵝毛大雪，她還會看見幾次呢？

想到李夢夢，東方小飛伸手拿出手機，給李夢夢打了個電話......

今天的市委會議室裡，空氣也如外面的天氣一般。整個會議室沒有像以往那樣熱鬧，每個人都好像心懷心事一般，一個個都不說話，有的沉思，有的喝著茶水。他們都在等一個人，李寶山。

八點五十分，李寶山出現在了市委會議室，標誌性的手裡拿著一個筆記本，筆記本是那種年代很久的，封面上還有七八十年代標誌性的圖案，一朵大紅牡丹花。

李寶山坐定之後，看著眾常委，大聲說道：“今天的常委會咱們主要討論兩個議題。第一是過幾天召開的第十屆汽博會。第二個議題是繼續討論關於強制汽車安裝尾氣淨化處理器。好了，現在開始討論第一個議題。”

李寶山的開場白很簡單，但是眾人的表情可是各有不同。特別是劉明燕和仁懷明的臉上，明顯有一絲苦澀。

“汽博會的籌備工作已基本就緒，目前到組委會聯絡參展的汽車製造商已經達到90餘家！”劉炳峰第一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