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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揚名

“西城守將羅藝?他找你做什麼?”阮寧看向張曀僕,眼底盡是疑惑。

張曀僕抬手摸了摸鼻尖,故作輕鬆的說道,“誰知道呢?也許是我這段時間在大漠之中風頭太盛,引起他的注意了?”

看著面前這人一副不正經的模樣,阮寧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將手中的信件收好,還給了張曀僕,問道,“那你怎麼想的?前去赴約?”

張曀僕接過那信件,隨手揉成了團,塞進了懷中,聳了聳肩,說道,“去幹嘛?西城縣令可是做夢都想抓著我們,誰知道這守將大人是不是和那縣令提前商量好了的。”

說罷,他便如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伸著懶腰朝著他的屋子走去。

看著張曀僕的背影,阮寧皺起的眉頭卻是沒有半分舒展。

西城守將這個時候來信尋張曀僕,只怕是和他那神秘兮兮一直不肯告人的身份有關。可張曀僕自己不說,她終究也不好逼問。

回到了住處的張曀僕,關好了門窗,坐到桌邊,將懷裡被揉皺的信件又取了出來。

撫平了那皺皺巴巴的紙張後,他仔細的看著信上的每一個字。

西城守將羅藝!他是知道的,當初父親鎮守幽州的時候,不止一次提到過這位羅將軍。

他這個時候送了封信來,還指名道姓是找自己的,張曀僕卻是有些想不通了。

按理說,清風寨如今風頭一時無兩,身為西城守將的羅藝起了拉攏之心,倒也能說得過去。可清風寨的大當家終究是阮寧,怎麼找也不應該找到他的身上來。

難不成是……

越想,張曀僕便覺得西城守將羅藝在這個時候提出來要見他不對勁。到了夜裡,心底的好奇更是如同針扎一般,讓他坐立難安。

逼迫著自己冷靜了一夜,天一亮,張曀僕便去馬廄尋了匹快馬,出了清風寨。

往西城的方向走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身後便傳來了馬蹄聲,他轉身看去,不由得挑眉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長弓看向阮寧,沒有說話。

阮寧臉上露出一抹淺笑,說道,“我估摸著你肯定坐不住,就讓寨門口的弟兄幫我盯著了。”

見張曀僕張了張嘴準備說些什麼的樣子,她搶過話頭,繼續說道,“那位羅將軍是敵是友也不清楚,你這般貿然的去見他,萬一出個什麼事,我和長弓跟著,好歹也能替你收個屍不是?”

聽著阮寧這話,張曀僕一時想不出反駁的話來,便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罷了,那便一起去吧!”

說是去見西城守將,可張曀僕卻是半點也不見著急。快馬加鞭三日便能到的路程,硬生生被他慢悠悠的走了七天。

到了西城城門外,三人下了馬,喬裝打扮了一番,經過了層層的檢查,才朝著城中走去。

尋了個茶攤歇腳,四處看了看,阮寧輕聲問道,“我怎麼覺得這西城好像出了什麼事?”

張曀僕收回到處打量的視線,端起面前的茶碗,壓低了聲音說道,“是有些不對勁,相比於上一次來,這西城的守衛明顯嚴了許多。這幾日都留意點,一旦發現不對勁,就立刻離開。”

看著張曀僕明顯帶著凝重的神色,阮寧皺起眉頭,說道,“該不會真被你這烏鴉嘴說中了,那羅藝邀你前來,其實就是場鴻門宴,準備甕中捉鱉吧!”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阮寧一把按住張曀僕的胳膊,說道,“要不我們先出城再說,萬一被人發現了我們的蹤跡,到時候怕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張曀僕抬手拍了拍阮寧的胳膊,搖了搖頭,笑嘻嘻的說道,“就算這位羅將軍有什麼盤算,也無非是針對清風寨,那他邀請的人也應該是你這位說了算的大當家才是吧!”

看著張曀僕一臉輕鬆的模樣,阮寧氣的收回了手,端起面前解渴的茶水,大口喝了起來。將心底的火氣壓了壓,她沉聲說道,“我不管,這西城不對勁,你不能繼續留在這裡!”

聞言,張曀僕將手中的茶碗放下,慢悠悠的說道,“咱們現在,只怕是走不了了!”

“什麼意思?”阮寧面色一變,猛地轉過頭去,只見一隊西城守軍正直直的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走來。

長弓抬起手來,掌心不經意的握著被他暫時放在了桌上的弓箭上面。

眼見著氣氛瞬間緊張起來,張曀僕卻是發出了一聲輕笑,拍了拍長弓,示意他稍安勿躁。

隨後他又將已經站起來,一臉如臨大敵的阮寧拽到了凳子上。

阮寧回頭看著張曀僕,正要說些什麼,卻被他以眼神制住了。

那一隊西城守將,此時也走到了近前。為首那人將張曀僕仔細的打量了幾眼後,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便一抱拳,說道,“張公子,我們家將軍,請你過府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