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頭看去,只見足有百人,正騎馬朝著他們追趕而來。
“竟然這麼快就跟上來了!”張曀僕眉頭一皺,臉上的神色黑沉的如同鍋底一般。
“雷火彈帶了沒?”一邊駛著馬兒往前,他一邊頭也不回的問阮寧和長弓。
阮寧面色蒼白的笑了笑,說道,“帶了!怕你去西城送死,臨走之前,雷火給了我兩不少存活!”
張曀僕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了看周圍的地形,沉聲說道,“那就好!長弓,你準頭好,往周圍的山壁上扔。阮寧,等長弓炸塌了那些山壁,你就往人堆裡隨便砸!”
說著,張曀僕從自己腰間的皮囊裡也取出了幾枚雷火彈,飛快的朝著附近的幾處山壁上扔去。
“嘭……”
爆炸聲響起,周圍的幾處山壁轟然倒塌,黃沙漫天,瞬間便在張曀僕三人和身後的追兵中間隔出了一道屏障。
阮寧眼底閃過幾分狠意,握緊了手中的雷火彈,便朝著那黃沙掀起的屏障後扔去。
隨著一陣爆炸聲響起,慘叫聲從那屏障後傳來。
見阮寧咬牙切齒的準備再多扔幾枚雷火彈,張曀僕笑了笑,說道,“先走,這一招困不了他們多久。”
沿著清風寨的方向往前疾馳了約莫七八里的樣子,被張曀僕等人暫時甩開的刺客再次追了上來。
聽著身後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張曀僕皺起了眉頭,眼底的殺意絲毫不加遮掩,“這些人,還真是不死心啊!”
抬眼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清風寨地界,張曀僕抿了抿唇,當機立斷的說道,“棄馬!”
長弓一愣,抬頭看著張曀僕,眼底帶著幾分不贊同的說道,“大當家的重傷在身,現在棄馬,我們沒有機會回到清風寨的。”
張曀僕眯著眼睛看著前方的地勢,沉聲說道,“就算不棄馬,以我們三人現在的情況,也絕無可能回到清風寨!”
身後的追兵追的太緊了,就算他們用身上攜帶的所有雷火彈去阻止那些截殺之人,也堅持不了太久。一旦他們手中的雷火彈用盡,那等著他們的,除了被圍殺至死,便再也沒有別的路了。
聽著身後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再看了看張曀僕和長弓面上的神色,阮寧深吸一口氣,對著長弓搖了搖頭,啞聲說道,“聽他的!”
長弓面色有些難看,卻也不再多說什麼,隨著張曀僕和阮寧的動作,翻身下馬。
下馬之後,張曀僕猛地一抽馬背,讓吃痛的馬兒在嘶鳴聲中邁開四蹄朝著斷魂山的方向而去。隨後,他又將三人身上僅剩的幾枚雷火彈拿出,仿照著之前的方式,對身後的追兵做著最後一次阻擊。
雷火彈扔出,四周的山壁轟然倒塌,黃沙彌漫,輕而易舉便擋住了追兵的視線。坐下馬兒受驚,嘶鳴聲四起,再一次將追兵的速度拖慢了下來。
不斷翻騰的黃沙之中,張曀僕抬手指了個方向,讓長弓帶著阮寧先藏過去。
長弓側目看去,只見張曀僕指著的方向,是一處斷崖。
將信將疑的到了近前,長弓卻不由得挑起了眉梢。
這一處遠遠的看著,的確是斷崖。可是到了近前,卻發現不過是戈壁灘上的一處地質斷層。在道路的左側,出現了一處約莫有兩人高的低窪,低窪不大,卻將將好可以藏身五六人。
看著身後的黃沙漸漸的消散,長弓咬了咬牙,攙著重傷的阮寧便跳到了那低窪之中。為了謹慎起見,他和阮寧往前靠了靠,儘可能的將自己的身子,靠近低陷下去的路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