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混亂之中的趙十柱卻半點也不驚慌,在幾個人高馬大的漢子的保護下,滿眼笑意的看著阮寧,大聲的說道,“火旋風,你當真敢來送死?”
說著,趙十柱雙眼微垂,看著身旁的一個壯漢,吩咐道,“殺了她!”
那壯漢領命,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便揮舞著如同鐵壁一般的胳膊,朝著阮寧衝殺了過去。
阮寧腳尖點地,輕聲而上,手中握著一把匕首,便迎了上去。
到了近前,她舉起了手中的匕首,藉著身體前傾的力道,朝著那壯漢的脖頸出劃去。可那壯漢卻彷彿早就料到了阮寧的動作一般,身子微微一側,避開了致命的一擊,隨後向前一個邁步,雙手猛地一握,便捏住了阮寧還來不及收回的胳膊。
手腕上傳來的疼痛之感讓阮寧皺起了眉頭,身子猛地一個翻轉,雙腿朝著那壯漢的面門踢去。
那壯漢被逼後退兩步,手中力道稍稍一鬆,竟是讓阮寧脫開身去。
領教了那壯漢的厲害,阮寧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輕心,往後退了好幾步,握緊了手中的匕首,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面前的壯漢,試圖尋找著他的破綻。
清風寨西南角,一處相對寬敞的場地,在趙十柱的安排下,臨時成了關押連城等人的監牢。
因著趙十柱打算在今日用金不換引阮寧現身,原本在此處看守的人,大部分都被調到了別處埋伏。
張曀僕趁人不備之時,打翻了一個在此處看守計程車兵,換上了他的衣服,便明目張膽的接近了關押連城雷火等人的地方。
看著一路上幾乎一隻手便能數得過來的守衛,他心底不由得生出了幾分疑惑。
就算是趙十柱為了埋伏,調走了一部分人,可這裡的看守,也絕不應該這般鬆懈。
正猶豫著,張曀僕隱約聽到了遠處傳來的打鬥聲,他猛地回頭,面色驚變。
估摸著阮寧那邊可能遇到了什麼麻煩,他便顧不得想那麼多,加快了腳下的速度,飛快的朝著關押清風寨眾位當家的監牢走去。
趙十柱大張旗鼓的押著金不換遊街示眾,又有目瞳和阮寧先後劫人,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被關押的連城等人又如何能察覺不到。
正在眾人急的焦頭爛額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監牢外面傳來的腳步聲。
抬眼看去,見到穿著西城守軍衣服的張曀僕,雷火當即就激動起來,喊道,“銀龍,你怎麼來了?是來救我們的?大當家呢?”
還不等張曀僕做任何回應,一旁的飛刃便黑著臉攔住雷火,沒好氣的說道,“你被關傻了吧!這麼大聲,生怕那狗官的人不知道有人來救我們了?”
聞言,雷火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嘿嘿一笑,壓低了聲音說道,“我這不是一時有些激動……”
角落裡的盲槍聽到聲音,也隱約猜出來是怎麼回事,壓低了聲音說道,“行了,先讓銀龍救我們出去再說。外面動靜這麼大,只怕是打起來了。”
“都往後退些。”張曀僕看著圍在監牢門口的眾人,沉聲說道。
見幾人聞聲後退,他取出背在背後的銀槍,卯足了力氣,朝著那鎖眼上擊去。
三擊之後,掛在牢門的一把大鐵鎖“咔”的一聲便被開啟了。
不等張曀僕動手,被關在監牢之中的連城等人便已經七手八腳的將那拴在牢門上的鐵鎖解開,一個個走了出來。
“外面什麼情況?這動靜聽著可不小啊!金不換那小子呢?落在了趙十柱手裡,怕是沒少出苦頭吧!”第一個出來的雷火一巴掌拍在了張曀僕的肩膀上,一張嘴噼裡啪啦的問個不停。
四處看了看,張曀僕語速飛快的說道,“趙十柱利用金不換引大當家的出來,在寨子內外都設了埋伏。我們原本商量著先將你們救出去再動手,可現在這情況看來,只怕是有意外發生。”
聽著張曀僕的話,其他人的面色都漸漸的凝重起來。
在雙胞胎弟兄天羅地網的攙扶下走出監牢的盲槍聞言,停下了腳步,朝著張曀僕看過去,皺著眉頭問道,“趙十柱既然設兵埋伏大當家的,難不成就想不到你們回來劫獄?你進來的時候,可發現什麼不對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