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大王,是耶利將軍,剛抓回來了一個形跡可疑的戲子,正準備就地處決。”守在王帳附近的一個士兵聞言,大步走了過來,恭敬無比的說道。
聽到這話,察哈合臺揮了揮手,大笑著說道,“讓耶利將軍速度快點,身上不要沾染了血腥,以免嚇到了本王的王妃。”
聽到這話,王帳內的其他人紛紛鬨笑出聲。
壹利咥瑪眉頭微蹙,眼底閃過一抹不悅,側頭看去,卻見守在不遠處的張曀僕對他使了個眼色。
當即,她便轉頭看向察哈合臺,用清冷的聲音說道,“大王,今日是納烏魯茲節,不宜見血。”
聽到壹利咥瑪主動和自己說話,察哈合臺心情瞬間好了許多,轉頭問道,“王妃可是怕了?無妨,咱們部族是在廝殺中活下來的,今日見了血腥,天爺不但不會怪罪,反倒還會欣喜,保佑日後我們的大軍,戰無不勝!”
壹利咥瑪見自己勸說無用,思索片刻,繼續說道,“大王,不是說耶利將軍捉來的是個戲子嗎?今日過節,不如讓那戲子前來為大家助助興,也算是為今日添些彩頭,可好?”
難得見到王妃求自己一回,察哈合臺想了想,便抬手一揮,對不遠處的守衛吩咐道,“去,讓耶利將軍將那戲子帶過來。”
說完,他又轉頭看向壹利咥瑪,笑著道,“難得王妃有興致,本王哪有說不的道理。”
不多時,之前帶兵捉拿刺客的那位將軍便帶著一人走了進來。
那人,赫然就是花臉。只不過,此時花臉身上的衣袍,盡數換成了遊走大漠的戲子慣常穿的,就連他素日裡不離手的兵器,也不見了蹤影,不知道是被藏在了何處。
被帶到了王帳前,花臉低著頭,故意做出一副四處打量小心翼翼的神情來,但從臉上的神情看,半點也看不出來他是前來刺殺的。
花臉本就是戲子出身,最是會來事,打量了一番之後,似乎確定察哈合臺是這裡能說了算的人,當即“噗通”一聲跪下,全身上下都充斥著慌張和害怕的說道,“這位將軍,我是冤枉的啊!我就是在這大漠中游走賣藝討生活的,哪裡是什麼刺客啊!就算你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闖到這裡來行刺啊!求將軍明察,放我一條生路吧!”
“閉嘴,大王面前,容不得你放肆!”耶利將軍看著花臉,一腳踹在了他背上,冷冷說道。
一聽這話,花臉身子又是一顫,鼓起了勇氣抬頭,可還不等他看清察哈合臺的面容,便又被心裡的畏懼給嚇到了似的,忙低下頭來,不斷的哭喊著,“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大王,還請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小的真的不是什麼刺客,求大王明察啊……”
見著花臉求饒哭喊的模樣,王帳中的其他人都被逗樂了,察哈合臺也是滿臉的笑意,儼然將花臉故意做出來的恐懼,當做了戲耍的樂子。
壹利咥瑪面色有些難看起來,輕聲喚道,“大王?”
見自己的王妃有些不開心了,察哈合臺收斂了面上的笑意,看著花臉,沉聲說道,“王妃今日有興致要看你的表演,若是演得好了,逗的王妃開心了,本王便讓人將你放了。若是演砸了,今日的祭祀,正好還差一樣人牲!”
這話一出,跪在地上的花臉明顯身子一顫,彷彿是被察哈合臺的後半句話給驚嚇到了。猶豫了片刻,便膽顫心驚的站起來。
花臉微微抬頭,對著王位上的察哈合臺說道,“我的東西還在外面,還請大王允許小的取進來。”
察哈合臺斜睨了耶利將軍一樣,他便立刻讓人去取花臉之前帶在身上的工具去了。
不多時,便有人送來了一個約莫有半人高的大木箱子。
耶利將軍讓人將那大木箱子開啟,嚴查了一番,確定裡面沒有什麼危險物品,才讓人送到了花臉等人的面前。
見到送過來的箱子,花臉的眼神,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生出了幾分變化。
隨後,花臉走到了那箱子跟前,從裡面取出了一方樣式特殊的帕子。
只見他將那帕子在手中轉了幾轉,然後塞進了掌心,幾瞬之後,他的掌心微微鬆開,便有一朵開的正繁茂的金色花朵出現。隨著他將那樣式特殊的帕子在那花朵上一拂,那花朵立時又化作了一隻金色的小鳥。隨著花臉嘴唇張張合合,幾聲逼真的鳥鳴便傳了出來。
見到這一幕,王帳中的眾人不由得生出了幾分興趣,紛紛看了過來。
花臉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又從那大箱子裡取了些東西出來,在他雙手的一番操作之下,一個個讓人眼花繚亂的戲法,便呈現在了眾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