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晚上。
眼看著陳樂七竅流血,倒在地上,無力的紳吟著,掙扎著。
金如怨並沒有動,她在思考著一個問題。
黑夜在哪?
“這傢伙,比預料的還弱啊!要真出事了,黑夜不會找我算賬吧。”
幾乎在這個念頭升起的瞬間,就從身後緊貼耳垂的位置,響起了那曲調婉轉,帶著幾分磁性的嗓音,“你猜……會不會呢,小機靈?”
這讓金如怨有點被嚇到了,一瞬間的渾身僵硬,房間裡居然有人?
不過馬上又釋然了。
畢竟是黑夜。
自己把陳樂拉到酒店十多天,黑夜肯定會起疑。
總會調查下的。
就算比自己預料的提前到也沒什麼。
金如怨頭也不回的,一副嘮家常的語氣說道,“哎呀,這麼巧,黑夜,你來了啊,什麼時候到的啊,怎麼也不讓我去接接你。”
“我不是一直都在這嗎?”
“一直?”
金如怨一下眯起了眼睛。
黑夜笑了笑,沒回答,只是一副慵懶的樣子,從後邊,把精緻的下巴靠在了金如怨的肩膀上,右手輕輕的撫摸過金如怨的耳垂,脖子,一直滑到了她滑膩的小臉上。
輕挑的笑道,“你可真是頑皮哦,揹著我偷偷做什麼壞事呢。”
“我能做什麼壞事啊,我這不是……”
金如怨瞄了眼另一邊的陳樂繼續道,“不就是,想辦法解決下酒店裡這個神識的事嗎。”
話是這麼說,她心裡想的是,黑夜看起來一點都不急啊。
是自己想錯了嗎?
這人都快死了。
難道,這個男孩在黑夜看來其實也沒那麼重要?
不,如果不重要,以她的性格,就不會來了。
黑夜不可能隨便招個人去她店裡打工的,這不是徒增風險嗎。
計劃並沒有錯。
黑夜如期而來,只要她來,就不可能撒手不管。
思索間,耳邊再次響起黑夜別有韻味的如音樂版的語調,“阿拉,你這小心思轉啊轉的,又在想什麼壞主意呢?”
金如怨笑著回道,“我哪有想什麼壞主意啊,我只是在擔心,你這店傢伙計,好像快不行了啊,看起來,神識都快被驅逐了呢。”
“哦?那你還不趕緊幫幫他?”
黑夜就彷彿沒看到陳樂似的,依然是一副閒情逸致,一臉悠閒的模樣跟金如怨聊著天。
這讓金如怨都有些摸不著黑夜的想法了。
“我當然也很想幫他,可你也知道,我們一族由於天生體質的關係,習不了內武,練不了神識,我是有心無力啊。”
“所以,就坐在這等我是嗎?”
金如怨就稍稍歪過小腦袋,斜倪著自己左臉畔邊的黑夜,“這不是沒辦法的事嘛。”
兩人都很聰明,有些事,兩人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