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顧傾城聊完,許山海下意識的去摸衣兜裡的狗剩兒時,心裡便咯噔了一聲。
往常他偷偷去摸石頭的時候,石頭都會輕輕撞一撞他的指尖,就像是一個調皮的熊孩子,總少不得要和大人唱反調。
許山海不知道是出於從被人歧視所以喜歡欺壓對方的根劣性還是怎樣,他就是很享受這種處於控制方的感覺……
但是剛剛這一下,熊孩子沒有理睬他。
或許是……睡著了?
許山海懷揣著不安又僥倖的心理繼續視察完了織綃地情況,馬不停蹄的回了住所。
他很謹慎,他不敢把他的寶貝當眾拿出來,生恐被旁人覬覦。
他是個沒權沒勢的王子,甚至都不能擁有自己的軍隊,他怕自己護不住它。
之前許驚鴻的事情就是一個鮮血淋漓的例子。
若是許驚鴻不還給他,他恐怕此生都沒有機會知道這個陪伴了他若干年的月白石竟是這般有趣的東西。
所以他……賭不起。
等四周空無一人,許山海才迫不及待的把他的寶貝拿出來,嘴角適時露出笑意:“狗剩兒,我們到家了。”
我和你的家。
他的笑意下一瞬僵在了嘴角。
月白石,石如其名,它通身通白剔透,似玉非玉,石上的紋理繁複,令人眼花繚亂,而且泛著淡淡的白色光暈,一看就不是凡物。
而此刻,石頭中間裂開了指甲長度的縫隙,露出了月白石裡面的清淺的黑色。
許山海的心臟開始狂跳。
他的魚尾已經忘記了動作。
拿著石頭的手微微戰慄著,他哆嗦著唇角,不敢開口了。
這種等待宣判的感覺是如茨煎熬,就像是當年他第一次完成納稅的任務,一個熱待在海宮門口,一邊理智告訴他他尊貴的父親不會見他,一邊又帶著十二分的祈求和僥倖妄想得到垂憐。
他那時最終的結局是心死。
十多年後,他第二次感受到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
這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
他是個不長記性的鮫人。就如這一刻,他還是如十年前一樣,犯了同樣的錯誤。
他終於鼓起勇氣試探著開口:“……狗,狗剩兒?”
嘴角露出三分笑,那是每次傢伙見了之後都會滾好幾圈表達開心的笑容,他啞著嗓子:“嬌?”
像是石子沉入大海,終於沒有反應。
許山海的心漸漸沉了下去,眉宇間的陰霾緩緩匯聚,他陰測測的開口:“別和爸爸玩木頭饒遊戲了,爸爸的耐心不好,生氣了會殺魚,也會摔了你。”
換了往日,這時候傢伙已經嗣瑟瑟發抖了。
而今,月白石寂然無聲,甚至都讓人開始懷疑昨日種種只是夢。
許山海到底沒有捨得砸了月白石。
但是晚上有人魚把食物端上來的時候不心打碎了一個杯子,他便雲淡風輕的讓人砍了那奴隸的手。
這在聞嬌到來之前,只是常事。
223抱著自己的被子瑟瑟發抖。
而聞嬌,打完一局遊戲,冷淡的看了一眼許山海的行為,並未話,而是轉身繼續投入了下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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