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蓬硬生生把自己腦袋給拔了下來,腦袋上還掛著脖子和腸胃,要多噁心就多噁心,更詭異的是,拔出來的這一套玩意兒竟然沒有滴血,彷彿所有血液都已經凝固了。
眾人都退出了老遠,連聖靈教的教徒都後退了很多,似乎對斬蓬極其畏懼。
葉舒皺著眉頭,小心提防著:“你這個降頭術怪噁心的,自己不膈應啊?”
斬蓬腦袋離體,拖著一截腸胃飛在半空,竟能張口說話:“你的血真是極品,我喝了你的血,必定能進展神速,早日練就終極飛頭降。”
他不管葉舒的嘲諷話,徑直飛來,嘴巴大張著,如同深淵巨口。
葉舒沒有後退,飛起就是一腳。
這一腳又快又猛,只要中了,哪怕是妖怪都會頭顱碎裂。
斬蓬就中了,但葉舒卻感覺自己踢在了皮球上,那掛著腸胃的腦袋被踹飛,撞在了樹上,然而安然無恙,又慢悠悠飛了回來。
“你雖然很強,但你的力氣還不足以踢死我,我看你也不過如此嘛。”
斬蓬張著嘴說話,晃盪著腸胃,逼近葉舒。
葉舒微微一驚,這腦袋這麼抗揍的?竟然不怕自己踹。
要知道他的力氣已經達到了恐怖的級別了,不止有雙蠱之力,還有鬼神之力,一般的大妖怪怕是都無法承受。
斬蓬卻安然無恙,逼近葉舒一米之內,然後開始繞著葉舒飛舞。
極其難聞的惡臭撲鼻而來,斬蓬嘴裡也發出奇特的叫聲,就彷彿一隻鳴葉蠱,尖細地鬼叫著。
遠處,眾多邪術師聚精會神看著,低聲議論。
“聽聞飛頭降沒有大成之時,基本沒有殺傷力,但其可以施展一些詭異的邪術,南洋的邪術不容小覷。”
“看來我們有希望得到蠱蟲了,若斬蓬護法獲勝,我必定加入聖靈教。”
眾人議論紛紛,明顯偏向聖靈教,盼著葉舒被殺。
場中,葉舒眉頭緊皺,他此刻感覺很難受,斬蓬的死人頭一直繞著他飛行,腸胃內臟散發著惡臭,讓他神智模糊,使不上勁兒來。
趁著尚未徹底迷糊,葉舒猛地踹出一腳,正中斬蓬的腦袋,將他踹飛。
但依然無用,斬蓬陰笑一聲,迅速飛了回來,繼續繞著葉舒飛舞。
尖細的聲音和難聞的惡臭糾纏著葉舒,讓他力氣越來越弱。
連踹三次後,葉舒一下子跪倒在地,胃裡一陣痙攣,張口吐了一大攤酸水。
斬蓬嘎嘎一笑,腸子一甩,竟纏住了葉舒的一撮頭髮,猛地拔走了,接著他張口一咬,將葉舒的頭髮吞入了腸胃中。
遠處有人低聲驚呼:“頭髮一向是降頭師施法的要素,看來斬蓬護法贏定了。”
那邊話落,斬蓬已經吞食了葉舒的頭髮,猶如獻祭般唸唸有詞。
葉舒頓覺頭痛欲裂,不止反胃,還痛不欲生。他捂住腦袋翻滾,恨不得將腦袋劈開,這種痛苦簡直不是人能忍受的,就彷彿有無數根針在腦漿裡扎動一般。
斬蓬繼續念著咒,葉舒的痛苦越來越難忍受,恨不得親手了結了自己。
樹上的艾琪兒大急,直接跳了下來:“你滾開,不要傷害我爸爸!”
艾琪兒露著獠牙,猶如小獅子一樣發威。然而面對斬蓬這種級別的敵人,艾琪兒顯然不夠用。
斬蓬絲毫不懼艾琪兒,腸子一甩,凌空抽在艾琪兒身上,艾琪兒往後倒飛出去,半響都爬不起來。
葉舒又怒又急,奈何自己中了降頭術,此刻痛不欲生,毫無反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