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死囚的最後結局都不怎麼樣,除了少部分幸運兒之外,絕大多數的實驗品最後的結局都是死去,直接死在了一場場的實驗中。
現在格里森也終於死在了這裡面,讓不少人為之而唏噓。
至少找陳恆麻煩,這個念頭是不敢有的。
陳恆可是詹姆森手下的紅人,又即將參與聖子計劃,如果這個時候追究他的責任導致他直接不幹了,那誰去負這個責任?
怕是沒法敢。
就算想要追究責任,也是在實驗失敗之後的事情了。
況且陳恆對待自己周圍的那些人其實算是相當不錯,平時但凡有什麼好處都會想著他們,不像以往的那些大人一般冷漠。
因而四周的人選擇了默不作聲,任由格里森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死去”。
就這樣,格里森得以離開幽暗的監牢,重新恢復自由。
一片草地上,淡淡的陽光照耀,將四周天地照耀的一片明亮。
格里森一副中年人的模樣,此刻站在草地上望著四周呈現而出的場景,整個身軀都在輕輕顫抖,似乎是因為心情過度激動的緣故。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
站在原地,他望著四周的景色,感受著那溫暖的陽光,心情格外的激動與複雜:“沒想到我還有再見到這些的一天。”
“當然有。”
一旁,陳恆的聲音傳來。
站在格里森身旁,他臉上帶著溫和微笑,開口笑著說道:“這一次離開尖塔,格里森先生您以後便恢復自由了。”
“不知道您有沒有想好自己接下來的去處?”
他望著格里森,開口問道。
聽著陳恆的話,格里森不由陷入沉默,似乎正在思索,許久之後才有些苦澀的開口,搖了搖頭:“我被關在尖塔中幾十年,過去認識的一些朋友現在多半都不在了,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的。”
“不過想來以我現在的力量,只要不前往三大帝國的王都,其餘地方都沒什麼問題。”
格里森早就幾十年前便是一個孤家寡人了。
太陽王族在他這一輩早已血脈凋零,正統的血脈僅僅只有他一個人。
其餘那些支脈的族人倒是還有一些,但都是些沒有覺醒血脈的凡人,按照這個世界的傳統來說根本不能算是格里森的族人,僅僅只是遠親。
若非如此,在當年的時候,格里森也不會決心參與諸王議會的實驗。
現在幾十年過去,格里森再一次離開尖塔的時候,卻是是已經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了。
“如果暫時沒什麼地方可去的話,我倒是有個地方可以安排。”
一旁,陳恆笑了笑:“我曾經效力於紫羅蘭的艾蘭殿下,與他手下的不少人都是好友,如果格里森先生您不介意的話,可以先生那裡坐鎮,也正好幫我一個忙。”
“哦。”
格里森抬起頭,望著陳恆,臉色頗有些意外。
對於陳恆的來歷,他也知道一些,都是陳恆之前主動述說的。
他知道陳恆是從紫羅蘭王子的手下叛逃而來的,不過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這其中也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