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叫了一聲:“唐煊。”
有腳步聲過來,但是沒有人應。
她熟悉開關的位置,伸手去碰,手卻被攔住,一股很重的酒味撲鼻而來,她掙了掙手:“唐煊?”
她知道是他,但又不確定,因為他明明從來不喝酒。
“溫雅。”她聽出聲音是他,他聲音很啞,說話間,酒味越重:“你跟他在一起了嗎?”
他都看見了,她跟著慕沉約會,對著慕沉笑,吃慕沉遞過來的東西。
這些,她從來沒有給過他。
溫雅知道他說的是誰,但是不想理這樣帶著醉意的她,手上一直掙著:“唐煊,你先鬆開我。”
鬆開!
讓他怎麼松,他處心積慮了幾年,細細盤算了幾年,慕沉一出現,所有的一切,都被打回了原始。
所以,讓他怎麼甘心!
他手上使力,把她推到牆上,用身體壓住,低頭就要去吻她:“你真的一點兒都看不見我的心嗎?”
那裡面裝了她,整整一個曾經。
雖然添了一些不好的東西進去,但是至少在愛她這裡是乾乾淨淨的,他保護的很好,沒沾上一點汙濁。
但是,她還是不要。
他抵的很緊,手也壓著,讓她知道,他有多不甘心,有多不想放下。
溫雅側著頭,一遍又一遍叫他,她知道,但是理智讓她不能知道:“我一直把你當成親人。”
或許比親人更重要,但沒辦法做戀人。
明明她就在身下,明明只要他不顧一切,他就可以得到她,但是他害怕,害怕玷汙了她,所以,明明觸手可得,他還是不敢碰她。
唐煊鬆手,一點一點往後退,退到很遠才停下:“蛋糕放下,別開燈,你走吧。”
他喜歡吃的蛋糕要提前一天才能預定,她買回來了,一定廢了心思。
不能開燈,不能讓她看見她卑微無措,滿眼猩紅的醜惡模樣。
在她面前,他想留一點,留一點,在她眼裡的乾淨。
溫雅呼吸都是亂的,又害怕又無措,臉上都是淚,她低著頭,靠在牆上,一句話也沒說,眼淚一直流著。
“唐煊。”她哭聲很重,揪的他難受,他聽見她說:“別喜歡我,好不好?”
唐煊捏著手,任手心越來越溼潤,他沒辦法不答應她:“好,你別哭,明天就不喜歡了。”
她哭聲大了,開始收不住:“對不起……對不起……”
他咬著牙:“回去吧,別在我面前待著了。”
這些話說了出來,以後,他應該也沒辦法再繼續守著她了吧。
溫雅把蛋糕放在地上,看了他一眼,轉身推開門離開。
她剛出來,電梯開啟,有人從裡面走出來。
她站了一會兒,走過去,撲在他懷裡,不要命地哭。
慕沉摟著她,看了眼對面的房門,眼神變得狠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