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放下手裡動作,把他的床調高,又放了個靠枕。
書鳶抬起的步子一頓,阮阮這個名字,有多久沒人叫過了。好像從書志祥離世後,她就再也沒有聽過。
沒想到,時隔這麼久,再次聽到竟然出自邱啟山的口中,書鳶忍不住鼻子酸了下。
“還真有臉來。”邱亭從椅子上坐起來,臉上都是厭惡,更加醜化了濃妝豔抹的臉。
從里門走出來的邱陽,剛好聽見,臉色瞬間一變,怒斥:“邱亭。”
“哥,你吼我幹什麼!”
第二次了,她的親哥哥因為這個女人吼她。
“你那張嘴能說出人話嗎?斯坦福怎麼教出來你這樣的人。”
說完走到書鳶面前,把手裡疊好的毛巾遞給她,怒氣降了下來:“擦擦頭髮。”
書鳶人恍惚了下,楞楞接過來,絲毫不顧及邱亭怒意沖天的臉。
“謝謝。”
邱啟山忍著怒氣,咳了一聲:“亭亭,阮阮是你姐姐,這樣的話,僅此一次。”
邱亭冷笑:“姐姐?她也配。”
一開始,她不是沒想過接受書鳶,可她做的事並不值得被接受。
夜漸漸沉寂,雨似乎停了,只有風在肆意妄為搖曳著樹葉。
書鳶在,邱啟山本想忍著,一家人其樂融融的聚在一起,哪怕臥傷在床,心裡也舒意。
可邱亭從小是嬌生慣養的掌中寶,脾氣哪能壓的住:“她把小源還回來,我就認她這個姐姐。”
觸及底線,邱啟山拽起靠枕砸了出去:“你給我閉嘴,滾出去。”
聶青眼疾手快的去攔,卻還是晚了一步。
邱亭自知心直口快犯了大忌,縮著肩頭低下來,等著砸下來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