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鳶不自在,別開了臉,被他扣著臉掰了回來,指腹似有似無摩挲唇瓣,很腫:“嘴角破了,是我咬的嗎?”
她有種他睡完不認漳感覺,抿著唇不話。
雲陌手臂撐在床上,笑的男色惑人:“剛剛膽子不是挺大,怎麼不話了。”
書鳶眼角泛光,連帶著脖子都紅了一大片,她低頭垂眸,掩飾羞澀:“還能是別人咬的嗎!”
“書鳶。”
“嗯?”
“抬頭看看我。”
書鳶抿著嘴唇,像是迷失了理智,沉溺在他造建的柔光裡,順從乖巧的抬起頭。
身前,男人搭下的碎髮微亂,離得很近,她似乎能聽到他不平穩的呼吸,和亂的毫無章法的心跳。
雲陌睫毛閃了閃:“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書鳶手還搭在他肩上,氤氳的眸子微張著,迷離著:“什麼事?”
他俯身,食髓知味地觸過那兩片微紅的唇瓣。
只是蜻蜓點水,虔誠一般。
“書鳶。”他只是叫叫她名字,心裡灌滿她:“我愛你。”
書鳶愣了一下,腦袋裡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轟的炸開了,手指不受控制的緊握,失力一般垂了下來。
雲陌見她不言,躺在她身側,手指擠進她五指之間,微微側臉就能看見書鳶清秀的臉。
她睫毛挺著,眼神一動不動。
雲陌把緊緊扣著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貼近心臟的地方,聲音沉著:“讓我替你撐一輩子腰,好不好。”
雲陌聲音低沉且堅定,在她心底掀起一場驚濤颶浪
書鳶側了臉,對上他綴染上星河的烏眸。
他耐心很足,一字一句,似在立誓:“我這一生,除了國家,只對你一個人俯首稱臣。”
他沒有那麼大義,往後,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她永遠排在第一位。
書鳶一直沒話,只是神色裡都是他,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比世界上再多、再美好的誓言還要令人動容。
她抬手,順著他眉宇:“你會陪我一輩子嗎?”
雲陌握著她的手更緊了:“我這一輩子,必須是你。”
窗外落雪了,臺沿上鋪上銀白色的一層,像棉絮一樣的雪,在風中翩翩起舞。
書鳶手不老實的勾勒著他的眼睫:“如果有一,你發現我是個萬惡的壞人。”她的聲音像是從深淵裡騰起,酸澀又悲寂:“你還會喜歡我嗎?”
如果有一,他知道她曾經失手害了人,身家清白的他,還會要她嗎?
雲陌脊背繃的緊緊的,他知道她的什麼,他抬手,握住她準備收回的手,貼在唇上,細細吻著。
他沒有編造甜言蜜語,已經發生的事情他改變不了,他:“若你是萬惡的壞人,我就是上派來收你這個壞蛋的。”
書鳶的世界雪停了,燈亮了,她抬頭,看見前方黑暗的盡頭,有光在等著她。
她笑了。
這俗世,山高路遠,但總有人,為她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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