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競通著電話從警局走出來,看見車子離去,落單的書鳶,勾著嘴:“你可以給你的祖宗送溫暖了。”
蘇衍最近在忙公司的事,眼皮搭著,嗓音倦怠,沙沙啞啞的:“你可以滾了。”
宴兮敲門走進來:“先生,會議五分鐘後開始。”
蘇衍點了下頭,示意她出去,後者發了一會兒呆,弓身退了出去。
“衍哥,用過就拋棄,這可不地道啊!”韓競嘰裡咕嚕吐槽的起勁。
蘇衍靠在辦公椅上揉著眉心,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她最近不太安全,你找人保護好她。”他補充:“如果再晚一步,你就可以去死了。”
鄭家那邊,當真不好搞。
韓競信誓旦旦:“放心,老子妞都不泡了,去保護你的妞。”
“你那些女人死了跟我沒關係,她要是掉一根頭髮,棺材自備。”
“得嘞,祖宗。”
他完,往馬路邊的公交站臺瞥,那裡空空如也,只有一輛黑色私家車疾馳而去。
韓競跑過去,暗罵一聲。
許是聲音嘈雜,蘇衍從椅子上站起來,打亂了桌的資料,問的有些重:“怎麼了?”
韓競不敢猶豫,下意識慌了:“書鳶被鄭家抓——”
他聽見電話被甩出去的聲音,然後斷了通訊。
晨風蕭瑟,帶著冷意狠狠沁在骨子裡,院子裡的軍犬扯著嗓子叫,驚得牆外枝椏碎在地上。
屋內。
雲乾震出乎意料的沒有提及鄭家的一絲一毫:“軍營那邊打點好了,年後你就過去。”
他話的語氣不輕不重,雲陌聽出分明不容抗拒的意思。
雲陌愣了一下,又恢復了往常的樣子:“我這邊還有一點事要處理。”
言下之意,他不會去。
雲乾震自然知道他的什麼事,好言好語的從根部打消他的念頭:“你有一個月的時間。”
他靠在客廳餐桌上,從通風口穿過來的風撲在臉上,刺刺的。
那年夏,雲辭重病在監護室裡躺著,裴淑懿蹲在他面前,聲音很嚴肅:“阿陌,你要記住,不屬於你的的東西,即使別人沒辦法要,你也不能要,知道嗎?”
的雲陌什麼都懂:“媽媽,哥哥的東西就是哥哥的,我不會搶。”
她笑的慈愛,揉揉他的頭:“阿陌真乖。”
他隔著玻璃,看向病床上只有八歲的雲辭,他:“媽媽,哥哥會有事嗎?”
“不會,被病魔纏身是使,他會戰勝病魔,然後來保護你。”
雲辭看了過來,唇色很白,還是露出一抹笑,雲陌把手放在玻璃上,笑著:“嗯。”
後來雲辭痊癒出院,所有人還是認為病秧子的他擔不起雲家長子的身份。
然而,那一笑,雲陌便懵懂的決定,無論如何,不是他的,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要。
雲陌收了思緒,面色凝重:“爸。”他剝了顆糖丟在嘴裡,嚼碎:“醫生哥的身體已無大礙了。”
他想把話開,將那些本該是雲辭卻強加在他身上的東西,物歸原主。
雲乾震英挺的眉宇皺起,面色微微帶著溫怒:“你一直推拒的理由就是那丫頭?”他哼笑一聲:“可惜了!”
章節有問題?點選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