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盡頭有燈,順過來一點點,他嘴角還掛著笑,躺在他懷裡的她,一不小心就墜落在他的笑裡。
她點了頭。
秦忠誓死守護到手的鴨子:“她現在喝醉了,或許認錯了人,我不能讓你帶走她。”
簡肖定了幾秒,饒頭興致地問懷裡的人:“你認錯人了嗎?”
柯藍眨了眨眼睛:“沒認錯。”
這人是簡肖,她不睜眼,聞到氣息也能認出來,肯定不會認錯。
他沒再解釋,眼神斜睨了秦忠一眼:“麻煩讓一下。”
秦忠不動:“讓你帶走她可以,總要告訴我你們是什麼關係,萬一……”
他語氣不太好,分明聽說柯藍是單身,現在兩人動作那麼親密,明眼人都知道關係不一般。
什麼關係啊?
簡肖眼裡下去的笑又騰了上來。
他手在她身上碰了兩下,又問:“他問我們是什麼關係,你來說。”
柯藍其實已經醉意很濃了,這會兒正酒勁上頭,偏巧他的話她聽的很清楚,她喉嚨像被人點了穴,啟齒不了。
簡肖見她不說,催促道:“我們是什麼關係?”
她躺在他懷裡,周身裹著的都是他的氣息,把醉意都壓低了幾分。
她也不管了,就想回去睡覺,忍住渾身的不自在,旁若無人地說:“男女朋友關係。”
這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很困,想趕緊脫身才這樣說的。
就是這樣的。
簡肖稍稍僵了一下。
硬生生忍住了笑。
他語氣也好了幾分:“以後不要對別人的女朋友有非分之想。”他說:“讓一下。”
秦忠不得不往旁邊讓開,臉上有錯愕和無地自容。
外面雪還沒有停,風颳的也猛烈,枝葉隨著雪往下落,霓虹燈從四處打下來,璀璨又奪目。
分明風很狂肆,柯藍窩在他懷裡被他保護的很好,沒有一點冷意襲過來。
她醉的太狠,從這裡回項城根本不現實,簡肖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不偏,環境也不錯。
酒店房間很足,他就沒想著分開,要了一間雙人床。
前臺盯著醉醺醺的柯藍看了又看,看他的時候,眼神很犀利。
簡肖拿過來房卡,解釋了一下:“我們是情侶。”
酒店前臺被當場指出心思,臉一紅,笑了笑。
房間在九樓,挑眼望去,世界都是五彩斑斕的,隱約有細細的雪絲落下去,有風過來時,雪隨著風起舞。
他把她放在床上,動作很輕,他也沒急著離開,就坐在床邊,目光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看。
她領口釦子開了兩顆,脖頸修長,冷白的面板被酒意薰染的很紅,像灑了一層淡粉胭脂,暈染開來。
以前跟著雲陌,他沒什麼想要的,現在他貪心了,想要她。
半個小時左右,門鈴的響聲把他從愣神裡拽了除來。
門外是服務生:“您好,這是您要的熱水。”
簡肖接過來,房間沒開頂燈,只開了門側的燈,混混暗暗的,裡面什麼都很模糊,只有她的臉很清晰。
他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倒了一杯熱水,試了水溫。
轉移視線時,托盤裡的小包裝袋吸引了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