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肉骨睡著了,書鳶蹲在狗窩旁逗它,雲陌低眉笑了笑:“哥,你說。”
雲辭婉轉了一下:“我知道你不願意去軍隊,這是雲家長子的責任,我去檢查過身體,心臟功能在衰弱,不宜參軍。”
他話說到這裡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哥——”
“雲陌,你跟書鳶的事,爸很難同意,除非你拿這件事談條件,退一步來說,書鳶跟了你,你就應該給她一個安穩的未來。”
他沒給雲陌回答的機會:“我手裡有公司,更不能讓競爭者知道我心臟不好的弱點。”
他故意把話這樣說,把自己名利放在前面。
肉骨被書鳶折騰醒了,她抱著它走過來,眼角有很淺的喜意。
雲辭說的對,他不能委屈了書鳶。
他聲音如常,沒有刻意壓低隱瞞她:“哥,我考慮考慮。”
雲辭說好,掛了電話。
門鈴響了,他起身去開門,步伐沉穩,規規矩矩,倒真的稱得上翩翩公子溫潤如玉。
門外是左毅,他手裡拿著兩份原木色的檔案袋。
“先生。”左毅跟著他進屋:“醫院那邊檢查結果出來了。”
雲辭早就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假意去了一趟醫院做檢查,檢查結果也如他想的那樣。
他身體養的優,早前便已痊癒。
“醫院那邊打點好了嗎?”
左毅回:“都打點好了。”
“嗯。”雲辭開啟真的那一份,上面幾個痊癒的字很醒目,他側頭,嗓音極淡:“有打火機嗎?”
左毅把打火機遞過去:“先生,左毅不懂,您為何要瞞著,二少爺明顯也不願意去軍隊——”
他特意問過醫生,醫生說雲先生的身體確認無礙了。
雲辭截了他的話,很淡地笑了笑,話裡有欣慰的意思:“我適合商,他是為軍而生。”
為軍而生。
左毅其實挺認同這句話。
打火機蹭的一聲。
橙紅的火苗蔓延在檔案袋上,燃燒的很快,火光一簇一簇,照在雲辭蘊了溫意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