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半,午飯和中飯放在一起吃了。
賀水英說營養都在湯裡,雲陌給書鳶盛了一晚湯,放了一隻雞腿在碗裡,雞有點老,他燉了很久,肉質軟了很多。
“阮阮,先吃雞肉。”
書鳶正餓的不行,用手直接拿著雞腿咬,眼裡有星星:“我想喝牛奶。”
他搖搖頭,把紙巾推過去:“吃過飯再喝。”
好吧。
雞肉很軟,書鳶嚼著嚼著不動了。
雲陌看見了,把碗放下去:“怎麼了?”
書鳶把雞腿放下來,端著雞湯往嘴裡送,湯還有點燙,燙到了舌尖,很疼,但嘴裡沒有味道。
一點味道也沒有!
前段時間他去問過醫生,化工輻射的確對身體器官傷害很大,不排除器官失去功能的可能。
見她遲遲沒有回答,雲陌繞過來:“阮阮,怎麼了?”
書鳶忍著,眼睛還是有點紅,她說:“咬到舌頭了。”
他鬆了一口氣,倒了一杯溫水過來,捏著她的臉:“你是屬小豬的嗎!”
她把眼紅壓了下去,捧著水喝,臉上看不出悲喜。
下午兩個人沒出門,書鳶情緒明顯很低,外面哪裡都是危險的,他自然不想讓她出去,在家裡哄她、逗她。
等她笑了才作罷。
隔日,萬里晴空。
兩個人哪也沒去成。
雲陌纏了書鳶一整天。
晚上七點,月光很亮,吃過晚飯之後,時間還很早,書鳶有點害怕跟雲陌單獨待在一起了。
雲陌在臥室裡換床單,她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他,先發制人:“雲陌,我想出去玩。”
她腔調軟軟的,像一把細軟的鉤子,勾在他心上。
雲陌拽住她的手,輕輕一拉,她就倒在還沒有鋪好的床單上,他在她上面:“變壞了,會躲我了?”
不用猜也知道,她是什麼心思。
“沒有。”她眨著眼睛否認:“我沒有。”
他眼睛眯起來。
書鳶破罐子破摔,手臂纏在他脖子上,眼睛裡盛滿細細的情意:“旁邊小公園那裡有一條小街,那裡很熱鬧。”
雲陌扣著她的腰:“想去?”
她點頭,眼睛裡的情緒很深,像是在他心上放火,燒的他心頭漏掉一拍,明知道外面是危險的,也把理智丟了,全順著她。
但是雲陌有條件:“叫老公,不叫就不讓去。”
他還把手往她衣襟裡鑽,他在磨她,就是要她叫一聲。
書鳶臉燒的通紅,也沒退縮,手上緊了緊,伏在他耳邊,輕輕叫了一聲。
這一聲,含羞帶怯,硬生生把他的魂拽到了情慾裡。
他回了她一句老婆,唇壓下去,含著廝磨,又把她欺負了一遍才作罷。
過後,她還是想去走走。
雲陌哪也不想去。
只想死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