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撓撓頭,又幻聽了!
她這個病,不知起源,症狀不定,或頭暈頭痛,或心口空蕩蕩的……
頭部又開始刺刺的,像是被人拿著針在裡面攪,不是很疼,卻忍得骨頭疼。
書鳶跪在地上拖到抽屜裡拿出藥瓶,只倒出來一粒,藥瓶見底,她隨手扔在地上。
身邊沒有水,她也懶得起來,乾嚥了下去。
苦澀苦澀的味道蔓延在嗓子眼裡,口腔裡滯留的都是苦味。
門鈴又響起,不同於幻聽那次很輕,有種書鳶再不開門,就把門給你卸了的傾向。
門外。
柯藍焦急站著,跟在書鳶身後進屋。
地上菸頭灑落一地,藥瓶倒在地上,柯藍撿起扔在垃圾桶裡:“藥沒了?”
“嗯。”
地上手機影像還在播放著,柯藍拿起關掉,眼睛酸澀的厲害。
書鳶坐在椅子上,包起來的頭髮,有幾縷露在外面滴著細細水珠。
她總是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表面是著名攝影師,風光靚麗,其實內裡一團糟。
“藍姐,我想回水鄉鎮。”書鳶說。
柯藍出門的腳步頓了下,沒理她,拿了個吹風機進來:“頭髮吹吹,陪你去醫院開藥。”
書鳶抬手扯下頭巾:“謝謝。”
“……”她有說要幫她吹嗎?
書鳶裹得依舊嚴嚴實實,一雙貓一樣的眼睛低垂著,手裡拿著加熱過得牛奶。
兩人出門時迎面撞上正好出門的雲陌,書鳶只是淺淺掃過去一眼,便收回視線,縮在圍巾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