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肖車子開的慢,平平穩穩。
抵達楓林時,柯藍把書鳶送回房間,又跑出來送簡肖。
門外,風微微吹著。
簡肖一身警服,立在柯藍面前:“隊裡還有事我先走了,外面冷,你進去吧!”
嗓音很輕便。
柯藍不想耽誤他們警局的事,點點頭:“好,你回去吧!今天麻煩你了。”
客氣又生疏。
柯藍把車鑰匙遞給他:“你開著回去,有空了我去取。”
她可不是無良的公民,知恩圖報是她的做事風格。
“好。”簡肖猶豫一瞬,接了下來:“明天給你送過來。”
“嗯。”
送走簡肖,柯藍推開書鳶半掩著的門,室內烏漆嘛黑。
她順著牆壁開啟燈,屋子瞬間通透明亮。
柯藍在冰箱裡拿了瓶牛奶加熱,臥室裡,床頭燈開著。
大床上的人蜷縮著躺在被子上,柯藍拉出被子蓋在她身上,眼眶澀然。
手裡牛奶還餘溫熱,她開啟自己喝了,床頭。坐在床頭,面容憂慮。
她比任何人都瞭解書鳶,也比任何人都心疼她,其中包括聶青。
第一次遇見書鳶時,柯藍被驚豔到,腦海裡第一個念頭便是,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天真無邪的女孩子。
好像把全世界的光都增亮了幾分。
可就是這樣一個陽光爛漫的少女,在十八歲那年,變得陰沉暗淡。
別人的十八歲不說多完美,但一定不差。書鳶的十八歲,因病不得參加高考,父親去世,身上背下命案。
那一年就把這個天真的女孩子,毀得不成樣子。
守著書鳶到凌晨,世間萬物都沉睡,柯藍才回自己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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