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請伴書鳶左右。
雲陌知道,她的是邱源的事。
他心裡難受,她不該這樣認為的。
這個世界的人言有多惡劣,她就有多好。
書鳶眼皮垂著,不敢看他眼睛,雲陌,捏了捏她耳垂,不同於她的性格,軟綿綿的。
她臉紅了,抬眸看她,襯著滿室的燈光,那雙眼睛很慌,裡面裝滿了他的面容。
他低頭,在她手心吻了一下:“我也不好,但我眼光超級好。”
書鳶竟無言以對了。
“我不希望你善良,我希望你灑脫一點,壞一點,摔了喊疼,痛了會哭。”
那樣最好。
他喜歡的人為什麼就不會嬌氣一點,他希望她摔了一跤,不是若無其事爬起來,而是蹲在地上哭。
最好能躲在他的羽翼下面,恃寵而驕。
可偏偏,她的經歷使她無法那麼肆意。
他想,若是能回到那場雨夜,他想拽住她的手,陪她闖進大雨鄭
書鳶不認同也不反駁他,只是站在床邊望著他纏著繃帶的手臂,似乎所有的事情一旦牽扯到他,便不值一提:“那你呢?疼嗎?”
雲陌抬起胳膊給她看,裝模做起了樣:“疼啊,手都抬不起來了,飯也沒法吃。”
逗她是真,疼也是真的。
需要人照顧起居,最好是她。
書鳶覆上他手腕,不讓他使力:“那怎麼辦呢?”她倒也真的認真思考起來:“要不然請個護工。”
“……”
雲陌腦門大,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真就是個直女。
他氣,氣的心裡癢,用左手勾住她的腰,輕輕一使力,人落在面前:“我不想要護工。”
書鳶雙手撐在他肩上,就是不往坑裡跳:“哦,那你自己心點,平時別磕到碰到了。”
他堵的心尖疼,驀然猜到她可能是記仇,他瞞著她的事,抹起嘴角笑了笑。
“書鳶。”雲陌把人往懷中摁了摁:“看不出來,你還挺能記仇。”
她很無辜,搖頭,死不承認:“記什麼仇。”
雲陌眼角衍生出了笑,望著她無辜過頭的表情,也不打算勉強她:“沒事。”他伸手去按呼叫鈴:“手上傷口讓醫生給你處理一下。”
“好。”書鳶抓住他手腕,拉了回來:“我來吧!”
她不善言辭情意,性情寡淡,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訴他,他對她來很重要。
在聽到簡肖他受傷時,她不敢想後果,如果要是雲陌真的出事了,她不知道還能不能撐下去。
沒人能夠感同身受,那種全身發抖,心臟炸裂一般,像被抽了魂的疼痛。
書鳶傷口不大,只是手心刮破了皮,醫生消好毒,貼上創可貼簡單叮囑:“可以了,這個今晚回去擦,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醫生把消毒水放在桌子上。
雲陌還是不放心:“再給她開點消炎藥。”
醫生又拿了消炎藥放在桌子上,笑嘻嘻的調侃她:“你男朋友挺不錯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比他贍還重。”
醫生是女的,起話來,有種長輩的關懷,聽在心頭,暖暖的。
頭一次以書鳶男朋友的身份自居,雲陌心裡舒暢,覺得手臂也沒那麼疼了。
雖是事實,書鳶聽到「男朋友」這個陌生的稱號,還是稍稍有點不自然,可又覺得解釋有些多此一舉,她吸吸鼻子:“他就那樣,喜歡大驚怪。”
醫生笑笑收回徘徊在兩人之間的目光,邊收拾東西邊,的樂不思蜀:“男人呀,越大驚怪越好,證明他知道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