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鳶手裡握著雲陌熱好的牛奶,腳邊趴著肉骨,屋內的燈光亮的恰到好處,地板被清理過,隱約還餘留著血腥味。
她趴在沙發邊上,盯著門口。
門口地上的血跡漸漸被雪覆蓋,慕沉點上眼,抽了兩口掐滅:“坐以待斃還是迎難而上。”
夜風凌厲,轉著圈往衣領裡鑽。
雲陌一句話三回頭,沒回他的問題:“兇手可能是衝著我來的。”
聞言,慕沉微微驚訝,但是這也是最可能的:“你該不會在自責吧?”
“你覺得呢!”他看他,眼裡沒有情緒,空洞洞的:“她不能出事。”
慕沉只問:“你心裡有數嗎?”
“沒櫻”
想他死的人太多了,可能是雲乾震軍場裡的人,也有可能是他緝毒毒販的家人。
還有可能是蘇瀅,但她孩子還未出生,理由不夠充足,也找不到能為她坐到這一步的兇手。
慕沉也不好什麼。
雲陌眸色很沉,很暗:“幫我找人暗中保護她。”
他快瘋了,只要一想到,兇手已經膽大妄為到入室行兇,他就一秒鐘都冷靜不了。
一月初,跨年夜過了,兇手沒再出現過,那的血檢報告出來了,但是查無此人,線索又斷了。
距離兇手持槍入室行兇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左右。
第二日,萬里無雪。
書鳶穿上防彈衣出門,楓林門口右邊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子,她沒做停留直接走進了停車場。
果然,三秒沒到,手機響了。
雲陌語氣挺焦慮:“你要去哪?”
她把車門開啟坐進去:“你要喝牛奶嗎?”
雲陌懂了,剛取下來的外套又放了回去,把情緒壓下去,淡淡道:“你給的,我就喝。”
“嗯。”她把車子啟動:“等著。”
停車場最裡面,梁松林躲在車子內,手臂上的槍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蘇瀅很會利用人心,給了他太多好處。
鐵了心的要這兩個饒命。
梁松林推開車門走過去,書鳶車子啟動不了,她下車檢視,身後有腳步的聲音,很亂很急。
她剛把手機掏出來,頭上被東西抵住,男饒聲音傳過來:“別動,也別出聲,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書鳶把頭轉過來,看到了他臉上的疤痕,明明很慌,但她強制自己忍住:“我們是有什麼恩怨嗎?”
她的手在身後動著。
梁松林是警察,這些聰明他一眼就看穿了,他:“手機扔了。”
書鳶沒動,就盯著他看,企圖僵持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