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開,愣了僅僅幾秒。
芸瑄:【你快把手機號發給我】
芸瑄:【阿沉?】
芸瑄:【你人呢?】
機場有些吵嚷,慕沉臉上都是欣喜,他跑過去把準備過安檢的雲陌拉出來。
“怎麼了?”
慕沉笑著。
傍晚三點,太陽下山了,一年三班上午結束拍攝,下午正常上課,最後一節是美術課,學校沒有美術教室,只能在戶外寫生。
荷花鎮傍晚的彩霞很美,學校後面有座山,聽說是自然災害形成的,後來成了風景。
學生們在陰涼處作畫。
書鳶怕打擾她們,挑了個遠一點但是剛剛好可以看著他們的地方,她站著,睫毛很低,彩霞也很美,但是融不進去她無光的眼底。
人們總說,抓不住的東西倒不如拋了,道理都懂,可誰又能做到?
人非聖賢,孰能說放就放。
有兩個孩子畫著畫著鬧了起來。
書鳶抬腳走過去。
有人在後面喊她,喊的是她以前做攝影師的藝名。
她轉過頭,循著聲望過去。
來人是位打扮精緻的女人,很高挑,面相偏向於冷豔,本是一副姣好的面容,只是眼底藏了幾分不屑,
芸瑄踩了高跟鞋,這山路有點陡,歪歪晃晃,氣勢減了一半:“你現在怎麼混成這樣了。”
書鳶眉頭微微一攏:“我們認識嗎?”
她知道她是來學校拍攝的,也知道她們並不認識。
芸瑄在攝影展見過書鳶,那時候兩個人都剛剛小有名氣,但是她的師傅總是在她面前誇讚書鳶,要她向書鳶學習。
所以,她認識書鳶,書鳶不認識她。
如果說是認識,倒不如說是恨,經過時間流淌淡下去了一些,現在恨意有生了出來。
芸瑄出現在大眾面前也不少,至少混了臉熟,別人給她的定義是,高貴、優雅、善良、有愛心……
從她在雲陌手機上看到她的照片,到現在看到她,這些時間內,那些所謂的定義,早就丟了:“不認識,但是我們都認識雲陌。”
書鳶皺眉,盯著她,沒說話,只是心跳很快,是因為那個久違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