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落入一個懷裡。
她沒看清,但聞出來了。
是她的神明。
“砰——”
酒瓶摔在腳邊,玻璃碎片濺的到處都是。
雲陌把她轉個方向,心翼翼的護在懷裡,好在是冬,衣服厚,碎片砸在背上不疼。
書鳶悶悶嘶了一聲。
雲陌鬆開她,慌了:“濺到哪裡了?”
她本來想沒事的,俗話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她扶著他腰,聲音委屈:“耳朵疼。”
他看過去,伸手撥了碎髮,目光陰沉:“疼嗎?”
應該是破零皮,有血順著耳朵漫下來,她面板白,襯顯的格外刺眼。
書鳶繼續委屈做作:“疼。”
地上週圍都是碎片,雲陌把她抱到安全的地方,回頭對著酒吧負責人:“把醫藥箱拿過來。”
負責人自然認識他,點頭應好。
其實就是破零皮,他把血痕清晰乾淨,整個過程心翼翼的。
一旁,溫雅臉紅的過分,她沒想到慕沉會在酒瓶摔在地上的時候,把她裹在懷裡,她沒跟人那麼親密過,臉上的溫度久居不下。
慕沉把她安置好,往外面走,想去安撫酒客,手突然被拉住,他一僵,回頭看他,眼睛有笑意溢位來:“怎麼了。”
溫雅臉更紅了,搖搖頭,又點點頭:“你手流血了!”
他習慣性的不想讓她自責,把事往輕了:“不礙事,就破零皮。”
聞言,她盯著他半也不話。
慕沉抿了抿唇,倒緊張了起來:“要不……”他想了想,儘量委婉的:“會清理嗎?還是有點疼的,不清理以後會不會感染了?”
“傷口很應該不會感染。”
慕沉:“……”
她完去隔壁狗糧製造處取了消毒液回來。
溫雅握住他手腕,出奇的冰,但是握在手心有點燙手。
她動作很嫻熟:“重嗎?要是疼你就。”
慕沉盯著她的睫毛笑,努力尋找話題:“你怎麼會這個的?學過?”
她低頭輕輕擦拭著,兩人多日生出的隔閡正在漸漸消失:“沒有學過,我們店要是有人受傷都是我給他們清理的,久而久之就會了。”
畢竟孰能生巧。
聞言,慕沉眉頭一冷,鎖了起來:“男的也是?”
溫雅抬眸,一雙眼睛乾淨清澈:“嗯?”
他吃醋了,但是看見她的眼睛,看見她的人,連她的手都在他手上,似乎都憑空慰藉很多。
他轉而趁機握住她的手:“雅,你是能看出來我對你的感情的,讓我追你好不好?”
他想她啊,想得心口疼,茫茫等了三年,現在人就在面前,只要輕輕一拉,人就在他懷裡了。
可是他不敢。
溫雅渾身僵住,動作也停了。
那些荒謬的過去他全部坦白了,但是她半信半疑,她看見他沒有心痛,沒有親切,最基本的熟悉感也沒櫻
不管是真是假,她現在不喜歡他,她把手拽出來:“對不起。”她把東西擱在他手裡:“我、我要回去上班了。”
慕沉盯著她加快的步子,嘴角有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