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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朝問歌 第十六章 梁國朝

北地變亂,準噶爾大汗阿那木扎兒橫空出世,短短數十日的時間內,將原本四分五裂的數個瓦剌部落聯合起來,與此同時也踏平了不少的部落,聲勢浩大。

北地的變化,以檢察院的能力自然是早已經知道,其中訊息也早早送回了京師。但皇城裡面的那位皇帝陛下並沒有對此事做出任何的反應,畢竟北地向來是南昊國不願踏入的地方,而且北地瓦剌部族一向與南昊國不合,即使如今其中有幾個部落與南昊國交好,也不足以讓南昊國出兵北伐。

說到底,這些日子發生在北地草原的變動,都是瓦剌部族自己的家務事,當然,阿那木扎兒也是個聰明人,幾次大的動作都恰好避開南昊國的利益,就算是有摩擦,也僅僅只是微乎其微,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因此,南昊國的那位皇帝陛下也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而勞師動眾,費盡心力的北伐。因為南昊皇帝知道,其中的收益與付出完全不成正比。

所以南昊國便擺著這麼一個態度,只要阿那木扎兒不觸及南昊國的底線,那對於北地發生的一切,他們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二十年前的瓦剌部落都受不住南昊國的鐵騎,更何況二十年後。

至於和碩特部逃出的那兩人,沒人能夠知道他們倆的命運是如何,更沒人知道那一封由朋達克兒寫的羊皮手書能否搬動南昊國鐵騎。不過按如今南昊國的態度來看,估計希望渺茫。沒人會為了一個小小的部族而興師動眾。

但南昊國的那位皇帝陛下是個特別的人,天知道他會不會突然來了興致,正如十五年前的那般,調皮的再來一次御駕北征。

估計是沒有可能,十年過去了,昊國的這位皇帝陛下不再是當年意氣風發的少年,他知道,若是北征離著他們千里之遠的北地草原,那其中耗費的人力物力財力絕不是少數。雖然昊國不缺這些,但若是真將重心放到北地,怕是西邊的梁國會不安分,做些小人之舉,那到時候昊國便會陷入腹背受敵的形勢。

畢竟梁國雖然沒落,底蘊還是在的,尤其是梁國的那位太子,可不是省油的燈,據說梁國太子可是拜了三尊之一的槍尊胡霸一為師,一手槍勢,頗有槍尊六成實力,是個難對付的角色。

當然了,昊國還是這片大陸最強大的國家,以如今梁國的國力,只能堪堪自保而已。若是將來昊國北征北地草原,梁國趁機冒犯昊國邊境,這也不失為一個機會。

相比與北地的草原,昊國還是更喜歡西邊那片富有的山脈。

天已經明瞭,西邊的梁國也迎來了新一天的光明。

汴京,梁國皇宮中,年過半百的梁帝早早的起了床,在宮女的服侍下穿上嶄新的龍袍,望著空曠的殿前廣場,悠悠嘆氣。

梁帝年事以高,蒼白的鬍鬚無力的垂著,兩鬢,也是一樣的蒼白。迎著晨光,梁帝露出那張滿是皺紋的臉,心思沉重。身旁的老太監看著這個自己服侍了數十年的老皇帝,臉色不由的暗淡下來。

梁帝是幸運的,至少他活到了這個歲數,縱觀梁國曆代帝王,沒有一人能活到這個歲數。同時他也是不幸的,因為他見證了梁國的衰弱。

“陛下,時辰到了,該上朝了。”老太監看了一眼門外放著的日晷,躬著身說道。

梁帝點點頭,在宮女的攙扶下,緩緩起身,又在宮女的攙扶下,朝外邊走去:“四喜,柏兒可回來了?”

博兒,自然是梁國太子梁山柏。

老太監四喜跟在身後,說道:“聽守城的說,太子殿下是昨夜四更時分回的,此時,該在大殿中吧。”

聽到太子的訊息,梁帝點點頭,蒼老的臉上不由的泛上一絲笑容。

太子梁山柏不單單是他唯一的兒子,更是復興梁國唯一的希望。畢竟自己已經是半隻腳進了皇陵,梁國的未來自然是要交到自己這個兒子手中,由他帶著梁國重回巔峰。當然,梁山柏也沒讓他失望,不僅僅憑藉著自己的本事,得到了槍尊胡霸一的青睞,更是帶著梁國兒郎,開拓了山脈裡面藏著的大批寶藏,讓原本衰退的梁國經濟得到了復甦。

梁國皇帝的這個位置,是該由梁山柏繼承,也早就該由他繼承。

梁帝嘆了口氣,看著不遠處的大殿,面色憂愁。都怪他這個老不死的,拖著一副無用的身子,白白坐了這麼多年的皇帝,讓原本少年的太子,如今也早早入了而立之年。

“陛下,可是哪不舒服?”老太監四喜一臉的擔憂。梁帝年事已高,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每每看到梁帝這般模樣,總讓人不由的擔憂。

“若是真有哪不舒服便好了。”梁帝無力的搖搖頭。自己這把老骨頭,什麼都做不好,也什麼都不好,可就偏偏這身子,十數年來無病無災,除了日漸的衰老,便沒有別的什麼了。

可這有什麼用呢,只不過是一具殘敗之軀,拖著太子,也拖著梁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