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鳥玄色陣旗的芳香持續了整整半刻鐘。
李鴻儒睜開眼睛時,還看到了處於自己對面的裴旻。
裴旻的臉頰上多了一道傷疤,看上去多了幾分凶煞感,但裴旻整個人宛如一柄佈滿鐵鏽的古劍,沒有帶來任何的鋒芒針對感。
李鴻儒睜眼時,也讓裴旻躬身行禮。
“你趕來的時間還算好”李鴻儒道。
“我趕過來有些晚,還是陶師孃讓了我一個位置”裴旻道。
“什麼讓不讓”陶依然笑道:“我晉升九品有些勉強,潛力大概是到頭了,你獲幾分冥冥中的氣運方才不誤向上的才華!”
伴隨裴旻已久,陶依然顯然認可了這個年輕的後生。
她看著裴旻,一如往年看李鴻儒一般。
她難知什麼人在將來獲得某種成就,但陶依然很清楚有一些人如李鴻儒一樣,有時候只是欠缺一點點運氣。
但凡多了這點點運氣,這些人就有攪動風雲的可能。
“不錯,你澤被一些好運氣不虧,總比我們要好!”
李旦亦是有點頭。
李旦和王梨往昔跟隨李鴻儒澤被過氣運。
兩人脫離了此前既定的人生。
但人有自知,相較於耗費大力推動自己向上,推動裴旻等人或許只要一次機會。
這讓眾人站立在赤鳥玄色陣旗前,又有來回交替的互換。
“不用太可惜,將來還有機會!”
苦苦等待數年,李鴻儒終於到了收果果的時候。
偶遇紫微帝君下凡身這種情況可遇而不可求,但西域小國諸多,敲打敲打再收服一些藩國並不成問題。
有需求時,他們就可以過去插旗。
這讓李鴻儒叮囑了蘇烈一番,也讓蘇烈點點頭。
“若他們不服氣,到時再過來打一趟就是!”
除了地方太遠,蘇烈沒覺察出西域的國度有多難打。
這些國度和大唐沒直接的過節, 但只要有國度針對大唐, 這些國度就不乏在後方提供支撐。
或屬於逼迫,或心甘情願,蘇烈也管不得這些國度為何屢屢當幫兇,但敲打一番沒毛病。
相較於國勢衰弱時只能歇斯底里又無能的痛罵, 又或出動使團勸誡和警告, 這遠不如鐵血軍團的征伐威懾強。
只有將這些國度打擊疼到骨子裡,這些國度才會收斂, 動心思時會做慎重的考慮。
他感受著自己體內莫名傳來的歡快和暢快感, 忍不住發出一陣陣怪叫,土黃色的虛幻蛇尾在身後掃來掃去。
“這傢伙似乎被壓榨乾淨了, 要不要讓人一劍戳死?”陶依然低問道。
陶依然的目光掃向趴在赤鳥玄色陣旗中低低喘氣的阿史那賀魯。
隱隱之中, 她只覺阿史那賀魯似乎成了一個祭品。
而他們則是享受祭品的眾人。
這讓陶依然看向阿史那賀魯感覺有點怪怪的,只覺對方宛如一頭上貢的豬,但對方偏偏還活著,這讓她心中好一陣異樣感。
她更是隱約感知對方身上似乎藏著隱患, 很可能給眾人帶來危機。
“留著他的命, 好好養著”李鴻儒搖搖頭道:“萬一撕破臉,咱們還得靠他救命, 但你們別折騰他, 這事情交給蕭嗣業和婆閏操控, 他們能扛一點!”
北天門秘境中和勾陳帝君鬧掰, ‘命和運’爭鋒時和紫微帝君相對, 李鴻儒覺得自己左右騰挪的空間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