幷州到雲中,再至白道。
幷州是大唐帝國抵抗汗國的北方大本營之一。
而云中則是大唐與汗國的交界。
再向北到白道,那同樣是與幷州一般的重兵駐紮處。
也是汗國南下襲擊的大本營之一。
幷州和白道一南一北,雙方針對有著十餘年。
汗國人性情野蠻、豪放,喜歡以力服人,若是沒有吃的,那便是四處燒殺掠奪。
這種侵略性不僅對外,甚至於對內。
按正常的社會秩序而言,這種國度、這種種族會越來越弱,直到消失在歷史之中。
但恰恰相反,被汗國人滅亡的國度和種族很多。
搶了其他人的食物,搶了奴隸,搶了女人,這個國度甚至於越來越龐大。
‘較之大唐疆域要龐大近兩倍,甚至於曾經讓前朝和大唐俯首低頭,不得不花錢消災……’
諸多過往被徐茂功等人低聲提及,這才讓李鴻儒瞭解到大唐之外。
“你趕緊過來,看看我轉的這個焦距對不對。”
一處山坡之上,徐茂功開始架設單筒望遠鏡,不斷除錯著距離中的視野,觀察著遠方。
“您調出來能看清楚,那肯定就對了。”
李鴻儒擺成八字,趴在了一處地面稍帶點枯草之處。
他感覺下半身麻木了,大腿內側和屁股火辣辣的疼。
褲腿上有些黏糊糊。
那是血漬和藥物的混合物。
此時也在不斷讓肌體恢復。
李鴻儒很好的體現了一個文人奔襲作戰的畫面。
大多文人大修煉者的下場與他並無多少區別,甚至還有些不如。
這種情況下別指望文人們有多少作戰力。
李鴻儒此時壓根就不想起來。
被徐茂功勾了勾手指,一個氣血渾厚的將官頓時將他提了起來。
望遠鏡亦遞迴了李鴻儒手中。
遠處模糊的景象頓時映入了眼簾中。
這是微調不到位。
李鴻儒微微轉動著調焦輪,鏡筒中的影象漸漸清晰起來。
在那遠方,是一座露天型的城市。
或許用聚居地來形容會更為適合。
沒有高大的城牆,沒有防禦措施,依託於一個取水的湖泊,諸多房子坐落在其中。
房舍採用木製而成,房頂多鋪設各類防風沙的厚布。
在房舍的下面,有著極為寬厚的車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