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祭需要放血。
放多少血則由主持儀式的官員說了算。
阿史那賀魯放血後大病了一場。
都曼則免了這趟罪。
但儀式還是得意思意思。
朝廷之中,爭論最終有了一個結果。
又有都曼穿了紫袍,去掉了枷鎖,較為服從地站在了乾元殿前方的祭臺上方位置。
李鴻儒手中捧著一柄法刀,李淳風面無表情提著一隻公雞。
殺公雞祭祀沒什麼鳥用,牽牛牽羊放血更沒用,還要潑皇宮一地血。
李淳風對這場祭祀儀式不抱任何希望。
但他對李鴻儒掌管的赤鳥玄色陣旗有些興趣,想看看對應的陣旗。
“祭祀起,行周禮!”
宗正寺卿李敬玄高喝一聲。
他持著一柄法劍,宛如醉裡挑燈看劍,在前方舞劍驅邪。。
對宗正寺而言,甭管是否將都曼放血,這都是一場極為正式的獻祭儀式。
李敬玄舞劍舞得極為正式,飄逸中帶著上古時代巫祭的詭異和粗暴。
他法劍揮舞,又引得宗正寺諸人持著法劍齊齊舞動,又有祭祀的禮樂齊齊吹奏。
號角的聲音開始響徹洛陽城。
又有重鼓擂動。
“請祭祀主持王玄策上祭臺!”
“請欽天監臺正李淳風上祭臺!”
李敬玄一套流程演示完畢,這才恭恭敬敬捧著法劍上前,置放在祭臺上。
他高喝出聲,禮樂聲一靜,又有李敬玄緩緩的退後。
“吾等衣大唐服章,法始祖規制,以祀昊天,祈國家昌盛,萬民安康,望我大唐數千載之人文榮光,揚於萬邦。”
李鴻儒登上祭臺,捧著法刀開口,又有李淳風續接。
“吾等引萬民之力,奉天子之命征伐四方,引蘇將軍之勇鎮壓邊疆之亂,今日榮歸獻俘,望我大唐光輝永耀!”
兩人一個持刀,一個提雞。
李淳風手腳麻利扯了雞脖子毛,提起雞頭時,只見李鴻儒一刀輕輕劃過。
雞脖子處噴出的血液頓時揚起。
李淳風將鮮血往都曼身上塗抹,算是替代了都曼的放血流程。
“跪下,快快跪下哩!”
見到都曼還直勾勾站在那兒,李淳風不得不催促了兩句。
“這是祭天,行拜禮不丟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