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明媚的日子,蘇姣姣被滿屋子的暖意包圍,濃濃的倦怠在悄悄滋長。
若非任務不允許她有時間去探索挖掘,此時必是跟在鬼麵人身後,到處問東問西。
“蘇姣姣,出來!”
但就這麼不湊巧,她睜眼躺著不過片刻,秦添又找上門來了。
蘇姣姣極不情願地開啟房門,慵懶地叉腰問,“祭司大人,有何吩咐?”
秦添不喜歡她這樣說話,倒像是他欠了她多少似的,一副討債的嘴臉,“司邇利在找你。”
“哦。”蘇姣姣完全不慌,反正到時候問起來就都推到他頭上。
誰不知道丞相和祭司,一直都是兩條道上的人。
“是你自己來的,不是我拉你來的,知道怎麼說麼?”
秦添居然想撇清責任,但她第一個不答應。
“放人。”不過答應也不是不行,她要拿到想要的東西,比如秦添放過那個女孩子。
秦添一頭霧水,蘇姣姣這說的什麼話,百思不得其解,“什麼?”
也不知他是真忘了,還是在裝傻,她只得從頭娓娓道來,“昨天,在這兒外頭抓的一個姑娘,手裡拿著方紫絹,你抓了的話,放了人家。”
秦添一想,算是弄明白了。
她故意來這兒,還拿司邇利壓著自己,敢情都是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
於是秦添開始一本正經地撒謊,“我沒有抓她,你搞錯了。”
蘇姣姣就是苦無證據,秦添死咬著不承認,她又不可能跑到人府上翻個底朝天。就算去了祭司府,以秦添的謹慎,找不到的可能性更大,到時候不是啪啪啪地打臉。
“不可能,羅琛不會騙我。”
蘇姣姣當然二十個不信,秦添那張嘴,什麼鬼話都講得出,何況是個平民女子。
“這?”秦添冷笑一聲,“他那張嘴,可沒幾句真話。”
“祭司大人,怎麼這麼急著對號入座?”
蘇姣姣以不變應萬變,因為現在著急的是秦添,所以她要儘可能都佔據上風。
“你才—”
蘇姣姣以前根本不會反駁他,秦添開始對她產生了懷疑,頂著一張一樣的臉,卻是截然相反的性格。
蘇姣姣當然看出了他的猜忌,遂對他挑明道,“祭司大人,從前你對我視而不見,難道還不許我重活一次了?”
她說的不假,這個“重活一次”是死神系統給的機會,把握住了,闔家團圓;把握不住,灰飛煙滅。
兩個完全極端的後果,蘇姣姣斷不想後者的發生。
重活,一次?
秦添隱隱想到了自己,他何嘗不也是這樣過來的。
重新開始,揚帆起航,卻又總是被什麼羈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