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不能言而無信。”轎伕是個粗人,一張嘴就動手。
霂霖居然都沒反抗的,由著他們在轎中放蕩不羈。
一件外衫被隨手扔出,又一條褻褲被脫下甩來,再就是裡衣被扒開一角。
他們只覺得背後有點痛痛的,倒沒多在意,以為是太久沒體會產生的恐懼罷了,又立馬趕著時間要扯開她的最後兩層衣裳。
冰冷的聲音似乎震碎了小小的轎子。
“舒服了?”
可被害人霂霖,怎麼覺得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哪兒都像蕭寧這個瘟神是什麼情況。
“哪個不長眼的!敢壞了爺的好事兒!”
當然除了霂霖坦蕩蕩,這猴急的傢伙也沒什麼反應。
千金難買一笑的活兒,他們拉到怡紅院門口給辦了,不是天大的面子,倍兒長臉吶!
只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轎伕們的興致瞬間被一掃而空。
霂霖對這位“俠士”卻沒有半點感激,要是這麼點小風浪,她也需要熟人伸出援手,未免有點對不住原來的身份。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在爺的地盤上撒野。”
不過這回,來“壞好事”的傢伙,倒是她從沒見過的模樣。
聽口音,正兒八經的中土人士;
看氣質,怎麼都和境外掛鉤。
可在木國,凡未得國君皇命,而隨意出入汴京城內外的,無論是否中土人士,均是毫無例外地會被判下大獄。
這什麼人吶?
她這邊在心頭嘀咕著,那邊死神系統就開掛了:【宿主,此人是西境王的左膀右臂,姓單于名雷,人送外號“沙漠閻王”。】
她不假思索地反問,“和你一樣的閻羅?”
死神系統默然,確認過周圍沒有危險後,便再度消失得無影無蹤。
“嘁,”單于雷喝退幾個轎伕,昏暗中瞧見了霂霖,表示極大的失落,連帶著搖了好幾次腦袋,以及口中發出的憂傷。
原主雖然在怡紅院裡頭,混的不如錦瑟那般風生水起,可論起樣貌,她倒是頭一遭產生懷疑人生的錯覺,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五官,呢喃自語道,“我長得哪裡磕磣?”
一雙眼睛,一副眉毛,一個鼻子,一張嘴,往大了說,五官端正的很。
她愣是想不通,他憑什麼能用嫌棄的眼神看著自己。
而死神系統更是意想不到地繼續露面:【宿主,青菜蘿蔔,各有所愛】
“我像蔬菜?”霂霖再度發出質疑,無論如何她的這張臉,不說放在皇宮驚為天人,至少走在大街上,回頭率也有好幾千萬吧。
接著死神系統很不給面子地如實告知:【咳咳,宿主和兩個護衛上街,卻沒有什麼人回頭駐足啊。】
這的確是個不爭的事實,霂霖除了認下,還得忍下。
“哼哼,那是他們兩個辱沒了我的光彩,你怎麼淨記得我出醜的事情!”即使前一秒她是咬緊了不承認,後一秒又開始責怪起它來。
“這麼磕磣的,爺都想看看你們的眼珠子,是不是都進了沙子。”單于雷的嘲笑愈發大聲,都快傳到樓內忙裡忙外的徐媽媽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