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平靜如水的聲音悠悠響起:“煉藥。”
氣得胡煒高血壓都犯了:他親眼看著喬博衍怎樣搞死活死人的,而不是如何打理這些奇奇怪怪的花草。
好個禁軍教頭,不僅以下犯上,而且恃寵而驕。
他可是小國舅爺,連國君見到也得禮讓三分的;喬博衍可倒好,一見面就給了一個沉痛的教訓。
雖說罪魁禍首不是他,但總歸脫不了干係。
胡煒悄悄在心中發誓,回京後勢必要讓喬博衍付出代價,比如:他身旁的美人兒。
都說一個男人眼光怎樣,看他選的女人就知道了。
這件事情過後,胡煒對沈玉的印象,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看著人畜無害的小可憐,實際上是個心思深沉的姑娘。
該防的都得防著,沒準什麼時候就賣了自己人。
至少,胡煒覺得她是賣了喬博衍的。
她明明都看出來者不善,還指明瞭路去找喬博衍。
胡煒事後想起,越發覺得“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頗有深意。
哪有人煉藥會用人血,喬博衍分明是公報私仇。
胡煒生著悶氣無意中發覺,那些突然掉頭髮起攻擊的“種群”,似乎對自己的血液有所忌憚。
可為什麼喬博衍不拿他自己的血,胡煒忍不住吐槽:
“喬博衍,你這是赤裸裸地報復。”
喬博衍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小國舅爺,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國君可是下旨將您禁足的。”
胡煒不喜被人攥著把柄唸叨個不停,冷冷道,“有話好好說,何必總要揭短。”
“揭短怎麼了?”喬博衍佔著先機並不害怕,倒是頭次見著詭異“種群”的胡煒,從腳底板湧上中樞神經的緊張。
“你……你身為禁軍教頭,有幾個膽子對我出言不遜!”胡煒居然仗著自己姐姐是當今皇后,絲毫不將禁軍教頭放眼中。
殊不知,之前的小打小鬧,喬博衍才是看在皇后面子上沒下狠手。
否則,就以胡煒曾在坊間造謠生事,喬博衍早就打包送去敬事房了。
“我有什麼不敢的?”喬博衍沒溫度的聲音在空氣中瀰漫,整個地底下都散發著他的荷爾蒙氣息。
在水國,僭越等級這種事,他喬博衍是習以為常;同樣,被僭越的官員亦是不敢申訴。
誰何苦為了點薄面,得罪了不該惹的人,最後落的悽慘的下場。
活著的渴望,向來都看得比天還重要。
“你……”胡煒也大致回想了一下關於喬博衍的傳言,的確還沒幾件事情他不敢去做。
非要說有幾件吧,其中遠離後宮妃嬪當屬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