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
喬博衍的字典里根本沒有這倆字。
什麼是害羞?
是男孩子見到女孩子的不好意思;
是如同水中蓮花那一低頭的溫柔;
是羞於表達愛慕之情的一抹含蓄。
胡煒離得很近,自然也聽得真切。
他沒忍住一個伸頭張望,真看見喬博衍兩隻耳朵,通紅通紅的。
這可不就是嬌羞的反應。
胡煒是再確信不過了,同樣亦證實了二人的不正常關係。
喬博衍這座萬年冰山都能被融化,胡煒對沈玉的好奇,一片私心更是在隱隱作祟。
“你說什麼?”喬博衍雖然察覺到自己耳根子的不同尋常,但至少臉上平靜的像個沒事人一樣。
不就是耳朵紅,藉口多著呢。
喬博衍怎樣都不願意接受“害羞”的判定,而且更不想被沈玉握住了把柄。
從前他們青梅竹馬的日子已經過去,如今再相見,也只能是君臣之間。
何況,他和她之間,正兒八經隔著的人,是水國國君。
“我說,”沈玉貼一次耳朵還不夠,第二次又來了,“阿衍,你害羞了。”
她喊他“阿衍”,原主彷彿有這樣叫過。
喬博衍心底裡是覺得親切的,但面子上是不能表露出來的。
且不說有沒有外人在,就算此時此刻此地僅有他們二人,喬博衍依舊可以把心思藏住。
“玉……”喬博衍掙扎了很久,究竟是繼續在胡煒面前扮作情侶,還是戳破沈玉的謊言。
喬博衍固然覺得前者深得他意,但後者則是得體大方。
杜撰第一句謊話,意味著後面有無數的謊話要去圓。
這樣太累了。
逢場作戲千百年的喬博衍也不打算裝下去了,反正這本就是胡煒自己弄錯的。
喬博衍想了想實話實話的話,理應是沒太大影響。
可萬萬沒想到,沈玉居然可以一路都堵得死死的,不給喬博衍一絲反咬的機會。
“那波……是什麼東西?”
沈玉第一次扔了個“手榴彈”似的話題到喬博衍跟前,顯而易見活死人是個“東西”,她只想藉著他的嘴知道屬性是什麼。
但喬博衍似乎並不想告訴她實情,只是輕描淡寫五個字,“你還小,不懂。”
胡煒心頭一顫,她還不懂?
不懂能上來推著他下去?
胡煒越想越覺得糟心,不知自己是瞎了幾雙眼,能被沈玉忽悠得拍手稱快。
因為哪怕是熬藥煉製,胡煒一直都感到特別愉快和幸福。
好像他被脅迫的事情,都是為了討她的歡心一樣。
雖然本質上來說,煉製天竺葵的確讓沈玉眉開眼笑了一次。
“我不小了。”
只聽沈玉嬌滴滴地趴在喬博衍肩頭,掐著細細的聲音說道,“已經可以為你生兒育女了。”
好大的資訊量,胡煒聽了就想跑。
為什麼一個少女,看著不諳世事的模樣,才和喬博衍認識多久啊,就想著傳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