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一說完,還沒等薄九有所反應,就已經伸手將搭在旁邊的外套拿了起來,話音一轉:“少女祭奠的主兇,我們要不要換個方式追蹤?來之前,我買了一些訊息,就在第五道。”
“好。”薄九早就覺得這裡面有問題,看似只是簡單的將三觀不正的人聚集在一起,實際上造成的後果,卻一次比一次惡劣。
這次的連環自殺案已經涉及到了心理暗示方面的問題,僅僅繁嘉一個人,不可能完成。
臨走之前,薄九頓住了腳步,看向那個關閉了的手機。
最終,她還是走到了樓下的電話亭,撥打了一通國際電話。
那邊的電話接的很快,大概是一看不是國內的號碼,立刻就接了:“喂,九嗎?是九嗎?”
訊號有些不太好,通話也斷斷續續的很。
卻還是能聽出來那是賀紅花的聲音。
出了這麼大的事,薄九知道賀紅花肯定會擔心。
很多時候,她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因為是她佔了現在的這具身體。
她也很清楚這位母親有多愛她的女兒。
在面對賀紅花的時候,薄九總是有一種愧疚,她不知道該怎麼對賀紅花說,她一心掛念的孩子,已經不在了。
如果說之前薄九還有一點想要秉從內心將一切都告訴賀紅花的衝動,在聽到賀紅花的音調之後,她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是我。”薄九很清楚有的時候,要讓一個人開心,必須要編造無數的謊言,她是個最不喜歡說假話的人,卻在賀紅花面前說盡了這輩子最多的謊話:“賀女士,不要慌,我沒事,在米國這邊很好,就是手機在拍戲的時候掉進了水裡,打電話發生了點故障。”
賀紅花在聽到這段話之後,像是在那邊猶豫了很久,才開口說了一句:“九,要不,咱們別打遊戲了吧。”
賀紅花是個多麼不在乎別人說什麼的人。
薄九比誰都清楚。
她來自農村,因為出身,無論她做什麼,就算是被搶了老公,也會有人說她自己的原因。
誰讓她嗓門大,像個鄉巴佬一樣。
可即便是這樣。
她都沒有認輸,別人說她沒素質樣樣不行,根本做不了傅氏的股東。
沒有人去想,傅家的啟動資金是她的,她完全有資格做。
被人趕出來之後,受過多少中傷。
可以說薄九現在承受的一切,都抵不過這個母親的十分之一。
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講薄九在一定程度上並不弱勢。
但賀紅花那個時候能有什麼?
一些人以真愛為藉口進行著掠奪,覺得傅忠義和蘇玫才應該在一起。
賀紅花一個村姑,哪裡來的就應該回哪裡去。
哪怕是到了那一步。
賀紅花仍然咬緊牙根堅持了下來。
要讓這樣的人說出:“九,要不咱們別打遊戲了吧。”
可想而知,她的心情是什麼樣的。
一些事,賀紅花不懂。
她的年齡畢竟在那裡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