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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好戲 “你該問她,過分不過分。”……

第7章 好戲 “你該問她,過分不過分。”……

一舞畢,舞姬陸續退下,那道紅色的身影落在最後。

“等等。”祁歲初好以整暇地看著她,“最後頭那個,你且等等。”

原本專心喝酒的眾人如今都停下了交談,原來這場露瓊宴,是公主殿下的羞辱宴。

此計,一連羞辱了三人。楚千瓷必不用說,她身為九公主伴讀,卻不懂退讓,過於清正,事事要爭第一。因而她,世人皆說福熙公主庸碌蠢笨,也因而她,襯得福熙公主無才無貌。

太子殿下深受楚太傅教導,與楚千瓷兩情相悅,不喜皇後為他挑選的姜樾之,反而選擇皇後敵人之侄。

彼時最讓人津津樂道的,不就是這場恩怨究竟誰能笑到最後。是太子殿下為愛忤逆養母,還是為權勢地位低頭。究竟是孤傲的楚家娘子,得到心愛之人,名利雙收。還是在前朝人際之中都遊刃有餘的姜家,繼續穩坐皇後寶座。

誰知楚太傅自尋死路,唯一的女兒前路荊棘塞途。如今,太子已獲軍功,坐穩太子之位,看來還是姜家漁翁得利。

“奴,參見公主殿下。”四周寂靜,楚千瓷的聲音回蕩在院中,一如既往的冰清玉潤。

祁歲初壓著譏笑:“方才離得遠,本宮還沒看清,原來還是位熟人。”她的眼神瞟向祁曄。

“奴身份卑賤,不敢攀附公主。”

祁歲初冷笑一聲:“這還是原來眼高於頂剛正不阿的楚大娘子麼,卑躬屈膝如此,倒叫本宮認不出了。”

楚千瓷跌落深淵只是一夜之間的事,起初她還不願接受。可事實只會給她重重一擊,那幾個浪蕩油膩的男子,撕爛她的衣袖時,才恍然回神,她真的淪為一點朱唇萬人嘗的妓子。

“皇妹!”祁曄終究還是沒沉住氣,重重放下酒杯,“倒也不必如此過分。”

祁歲初收起玩味的笑:“過分,本宮怎麼不覺得?我被全城恥笑,被大臣們聯合上書時,皇兄怎麼不問問這位,過分不過分?”

眾人只恨此處沒有地洞,恨不能鑽進去,這等皇室恩怨,這些涉世未深的郎君娘子們何曾經歷過。

“楚大……哦不。”祁歲初嬌笑著看向她,“聽聞你如今可是滿庭芳的頭牌娘子,詩書禮樂樣樣精通,該稱呼你一聲楚都知才對,哈哈哈。”

姜樾之偷偷看楚千瓷的臉色,若換作往常,她必不會忍氣吞聲,看來這些日子讓她學會了何為忍耐。

“公主殿下謬贊了,奴家當不得此稱呼。”

瞧見往日的敵人如此謙卑,祁歲初越發舒心,想到以後這樣羞辱她的機會數不勝數,她便覺著日子又有了樂趣。

“下去吧,記得和坊中前輩多學學,本宮瞧著方才你有幾步都未跳在點上。”

“是,奴家遵命。”

胡傾藍輕碰一旁孟吟的胳膊:“我怎麼瞧著,楚大娘子真真認命了的模樣。”

孟吟輕噓了聲:“沒瞧見上頭那兩位都在哄著公主麼?公主心裡這口氣若不發出來,你猜猜之後會是誰倒黴?”

胡傾藍點點頭,自個想去了。

席中,太子藉口離席,歌舞繼續,似乎眾人都沒將方才那件事放在心上。

姜樾之卻不敢鬆懈,直到上前送酒的侍女,將酒不小心撒在她身上時,她清楚的知道九公主必定不會就這樣放過她。

“奴婢該死,望娘子恕罪。”

裙擺處洇濕了一片,暗紅色的水花印在裙擺之上,讓人惋惜這條好裙子了。

“無妨。”

“怎麼回事,做事毛手毛腳的,簡直丟了公主府的顏面。”祁歲初厲聲道,“瑤琴,帶表妹下去換身衣裙。”

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侍女,頭也不敢抬。姜樾之看了她一眼,被瑤琴攙扶起身,離開了宴席。

臨了,祁歲初給瑤琴使了個眼色,被姜樾之盡收眼底。

瑤琴帶其前往偏殿,月朦徑深,前方的喧鬧似乎還縈繞耳邊。姜樾之心中估算著,離席不算太遠。

“姜大娘子稍作片刻,奴婢去取身幹淨的衣裙來。”

姜樾之攔下:“你去尋我婢女,公主的衣物怎好染指,今日為不失禮數,出門時多帶了一身衣服。”

“是。”瑤琴應下,獨留她一人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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