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御碧騰蛟盤起身子,縮在嚴尊手裡,急忙地說:“她在裡面,只是一直昏迷不醒,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嚴尊趕緊走進去,山洞裡亮如白晝,角落裡放著六七顆拳頭大的夜明珠。
紀千暖緊閉著眼睛躺在一張寒玉床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如同一張白紙。
這裡溫度極低,嚴尊冷得直哆嗦,他伸手握住紀千暖的手,發現她的手心滾燙。
“她的手怎麼這麼這麼熱?你在哪裡遇到的她,又是怎麼把她弄進來的?”
他都是好不容易才進來的,黑御碧騰蛟不會是把紀千暖也從水裡拉進來的吧?
黑御碧騰蛟抬起圓圓的腦袋,忽閃著明亮的眼睛,看著他說:“中午的時候,天氣太熱了,我準備從山崖那邊回來,她突然就從上面掉下來,掉到我面前。”
“看她傷的挺重的,應該是被人追殺,所以我就想把她藏起來。”
“可是崖底草太深了,毒蟲也多,我又怕把她給咬壞了,畢竟她身上傷口很多,很招蟲子。”
“然後呢……嗯嗯,讓我想想!畢竟過去了那麼長時間,我有點忘了。”
嚴尊:……
敢情它是個話嘮,而且還有健忘症。
嚴尊把它放在牆角,讓它好好回憶。
他走到紀千暖面前,從空間裡拿出一顆愈元丹給她服下。
若是他沒看錯的話,紀千暖應該是發燒了。
這個小東西肯定是帶著她在水潭裡遊了一圈,然後又把她放在這寒玉床上。
就算紀千暖是鐵打的身子,也經不起它這麼折騰!
身上的寒毒發作的越來越厲害,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透骨入髓的冷,讓他不停地打著哆嗦。
眼見紀千暖服下愈元丹之後,原本蒼白的臉漸漸有點血色了。
他強撐著把她從寒玉床上抱起來,找了一處乾燥的地方,把她放下來。
黑御碧騰蛟蜿蜒著身子走過來,疑惑地問:“你怎麼把她從床上弄下來放在地上?我不介意她睡我的床。”
“我介意。”
“為什麼?你為什麼介意?”
嚴尊被它叨叨的腦仁有點疼,偏偏某隻小蛇還不自知,巴巴地跟在他屁股後面,不停地問:“你為什麼介意?我把她放上去的時候,已經把床洗的乾乾淨淨的!”
還洗的乾乾淨淨的!估計上面全是水。
難怪紀千暖背後的衣服上有一層冰,他好不容易才把她的衣服和寒玉床分離開來。
“你怎麼了?怎麼一直打哆嗦?你看起來不太好。”黑御碧騰蛟仰著腦袋,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這個小東西終於發現他也是個病人了,他本就不舒服,現在被它嘮叨的,腦袋也疼起來了。
但是看著它天真無邪的樣子,稍微重一點的話,他還真說不出口。
“我中毒了。剛才又在水裡泡久了,現在毒性發作,所以有點難受。”
嚴尊真怕它繼續問,你為什麼會中毒,中的是什麼毒……
他緊握著紀千暖的手,原本寒毒發作的痛苦,頓時減輕了許多。
還好,黑御碧騰蛟沒有再繼續追問,它站在寒玉床上:“要不,你在床上睡會兒吧,我幫你看著她。”
嚴尊撇撇嘴,嫌棄地看著那張冒著寒氣的玉床。
他還想多活幾年,這寒玉床他還真消受不起!
黑御碧騰蛟看著紀千暖,開心地說:“咦,她現在看起來比原來好多了,你剛剛給她吃了什麼?”
“我煉化了好幾個晶核給她用,她都沒有醒過來。”